在喬木的邀請下，兩人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談談你們這幾的經曆，有什麼感觸？”喬木問。
托尼低著頭，輕輕搓著衣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拔舌地獄中的經曆太過慘痛了，以至於他現在一閉上眼睛便是那裏的場景，讓他對眨眼都有些恐懼。
對於他這樣的“聰明人”而言，喬木的這句問話中隱含的意義太多了，由不得他不慎重。他斷然落入喬木布置下來的言語陷阱中，讓他再度回到從前的困境中。
索爾眼見托尼半晌都沒話，咬了咬牙，將心一橫，抬頭看向喬木，道：“這裏是地獄嗎？”
喬木微笑看著他，道：“你以為呢？”
“可是這裏比地獄還要可怕！”索爾。
他聲補充了一句，道：“我的是我們那個世界的地獄。”
“如若拋開你的身份的話，無論是在哪個地獄，都不是那麼友好，或者容易忍受的。”喬木語氣平淡。
托尼突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喬木，道：“我死亡後真的會下地獄嗎，就是那個拔舌地獄？”
喬木看著他，想了想，道：“也許比它還要嚴重。”
托尼臉色再變，最後那一絲血色都消失不見，顯得煞白無比。
喬木淡定地向他分析道：“且不提你喜歡中傷他人的口舌，作為斯塔克工業的掌舵人，你總會做些齷齪的事情吧？而你的‘鋼鐵俠’身份，雖然讓你風光無限，成為人民的英雄，但是被你誤傷致死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數……”
“可我也幹過很多好事，我中傷別人並非有心，我也保護挽救過很多人，每年我給慈善機構捐款就是文數字……”托尼聲辯解道。
“你的倒也沒錯，但是你真的相信地獄的公平嗎？”喬木笑眯眯地問。
托尼臉上剛剛生出來的血色再度被抽幹。
“規矩從來都是用來被打破的。”喬木認真地向他解釋道，“而你究竟是上堂還是下地獄，或者受到如何的獎懲……”
喬木指了指自己，道：“我可以決定。”
托尼霍然抬頭，和神色愕然的索爾對視了一眼：難道他專程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們裝逼的？
喬木感受到了二人的心態，道：“我可以將你們投入到《植物大戰僵屍》中，也可以……”
他指了指地麵，道：“讓你們成為此地的掌控者！”
喬木的話語令得二人表情大變，皆是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隻需要你們簽下這份契約。”喬木打了個響指，兩頁輕飄飄的紙張分別落到了二人麵前。
“當然，你們如果想拒絕的話，也沒什麼問題。”喬木繼續道。
兩人的目光落在麵前的紙張上，神色盡皆變得糾結起來。
成為一個充滿痛苦的棋子，或者一個剝奪了自由的下棋人，這是一個極為艱難的選擇。
“反正不管怎麼，都無法獲得自由，所以……”沉默片刻，托尼率先簽下了契約。
索爾眼見托尼已經做出了決定，也放下了心中的那點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