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裏,他又喊道,“我還有一頭青牛,它的名為劍白。”
聽到小杜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兒想法,但是當聽到劍白的時候,他渾身一顫。
難道是杜普李白?但是他想了想,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人走後,他帶著小杜一路向南到了魚南市。
他並沒有騎著小杜。
然而小杜卻還是死在了路上。
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在小杜落墓之後,是否跟著他的魂裏歸來,然後讓它安眠,也不知道他那一頭劍白是不是跟這小杜一樣,在魚南市地界之外,倔強的赴死。
人有赴死一言詞。
驢也有慷慨而死一事,當時的他啊,覺得很會不可思議的。
小杜死後,有一群人突然出現,把他帶走了。
他來到了一個地方,在那裏有一個女人,二十出頭,好有一個人小女孩,十歲的模樣。
二十歲的女人,一身上下耀眼無比,他當年愣頭青看得,好像覺得就是畫中的仙女。
而那個十歲的小女孩,出落的更像是天上掉落下來的花童。
他當時向,這應該就是魚南市柔女吧。
當然他不敢亂看,一直低著頭。
那年的他啊,帶著很強的自卑。
那年的他啊,因為一頭驢,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他都不知道,因為那一顆桃,那一頭倔強的驢,自己成為了萬千人敬仰的存在。
而當年那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就是當下東南壁虎的掌頭人,芝姐。
那個小女孩,他至今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隻是知道,她是秋月會所的最終老板娘,也是支持蕭紅纓等勢力的頭頭。
想來今日,他也有三十歲了吧。
他後來依稀聽到,那個柔女其實並不是芝姐,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而所謂的芝姐,隻是用來破那個人命格的人。
他因為那個人被芝姐另當對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接觸的局麵越來越光,可是啊,那個人再也沒有見過。
隻是知道死了,何年何日死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三年前,東南壁虎為了一塊地盤,開車撞死了…”
“四年前,東南壁虎為了保存自己的勢力,與…坑殺了…”
“五年前,被逼無奈的東南壁虎,從外部跟內部,從世俗界的金錢發動戰爭,然後到使用了不知道是什麼力量的手段,直接破了老背山固若金湯的防護層。那一仗最後我們贏了,贏得很是光彩,也是在那一年之後,老背山完全不敢跟東南壁虎麵對麵叫板。”
“那個勢力,叫做紅牆內、杏花香、一枝來、敢摘否?”
“蛇紅木!”有人忍不住喊道,這個聲音是從老背山那裏麵傳出來的。
而這個消息被傳出來之後,整個老背山的青年一輩,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直接殺了朱航旗。
“六年前,那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隻可惜老背山背叛了東南壁虎,讓東南壁虎本可以成為隱世勢力的勢力,淪為了不倫不類的東西!但也是因為這個,東南壁虎直接打碎了魚南市的那一顆名額碑,白生生的贈送給了上官家!二者都沒有得到好處!”
“啊!”有人怒吼,有人眉目通紅。
但是他們也隻能紅著眼,卻不敢上來,因為吳海堯的目光看著他,他身體發寒。
吳海堯對著天穹,笑了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還有!”
“閉嘴!”就在朱航旗準備再說一句的時候,一個人破牆出來,這個青年,很是邋遢,呆頭呆腦的,可是背的那一把劍,讓吳海堯覺得很是不俗。
“小杜。東南壁虎畢竟是…。”邋遢黑青年木訥的說道。
小杜一句話,直接擊破了朱航旗的魂兒。
他的記憶,好似與那頭老驢碰麵,二者交撞一處,更像是發生了共鳴。
他好像看見了天堂有一頭老驢生氣勃勃的對著他嚎嚎叫,他揮著手,在路邊折了一根馬尾巴,吆喝的喊道,“魂來否,可一同走?”
隻是老驢前蹄子在地麵上踢了踢,踢出了幾筆,像是一個‘白’字,但是又顯得很是模糊,看不清楚輪廓。
朱航旗淚眼模糊,跪在地上,血目看不清楚是額頭的血,還是眼睛裏麵的血,但是他就這樣,漸漸了無聲息。
吳海堯無比的詫異,生人而立死?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毅力?
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力量在牽引?
他看向那個黑色的青年,黑色青年看著吳海堯,木訥的擠出一個笑容,帶著朱航旗的屍體一躍,消失在原地。
吳海堯的手伸了伸,但是終究還是沒有伸出去。
他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