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憤怒衝昏了腦子的吳山謙這才後怕起來。
父親對他說過,劉欲達這個人平常的時候,對他呼來喝去,無所謂但是一旦觸怒了他,就是吳家的家主前來,也要和和氣氣,而且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稱呼他的真名!
“他就是劉欲達?一手‘軟蛇’劍縱橫了江南三年的劍客劉欲達!”刑田身體猛地一震,山河也是看了過來。
當年‘軟蛇’劍主劉欲達以三年雷厲手段,縱橫整個江南,無一人敵手,即使隱世家族也不敢觸其鋒芒,怕針尖對麥芒。
這是一個真正的神話之人,很多人說,他的‘軟蛇’劍碎裂的那一刻,他的江湖就被取代了,而他也就隕落了,可是誰曾想象到,‘軟蛇’劍主劉欲達並沒有隕落,而是完整無缺的站在一個少爺身後,一站就是十幾年,而且看上去完全沒有怨言,那人隻要一句話,不要一個請字,他就願意彎下身子聆聽絕無拒絕之意。
劉欲達這個名字太過霸道,也是無數人心中的江湖,自然而然讓很多人不想去觸碰那一部分回憶,他們寧願那個男人就此沉溺在江湖的曆史塵埃之中,也不願意相信,當年那個男人,一人一劍,就是自己的一個江湖王者之位如今淪為一個的人忠‘犬’。
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是對多少人的殘忍?
而縱橫三年並不說隻是縱橫了三年之意,而是說,從他出道到登頂隻需要了三年,僅此三年,後來與另外一個當時風頭無量的人一站之後,就此銷聲匿跡,有人說,他一站敗落,顯然並不是,因為他完整無缺!
也就是說,當年另外一個男人,輸了!
這又道出了一個沉溺在當年的謎辛!
在這麼一個短暫的瞬間,達叔的光芒是無人能夠掩蓋的!
忌憚,恐懼。
這是吳山謙此時此刻內心之中的東西,但是顯然吳海堯並沒有多看他一眼的樣子,而劉欲達看了一眼吳海堯,發現他好像也並沒有發怒於吳山善的不敬,他這才平息了怒火,隻是心中也知道,接下來的自己不會安靜了,那個沉浸了一絲的江湖,要開始燥熱了起來了,他又看了看吳海堯,心想,如今的這個江湖,會不會會因為他而風起雲湧。
當年一役,自己輸了,可也算是贏了,知道的人甚少,但是知道的人不會說,因為恐懼!
而敢說的人都差不多化成了一抔黃土,也有敢說的人不願意去說,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不會去打擾自己,而隻知道名字不知道寓意的人,也不少,可都是大富大貴之人,而他接觸的那一部分之人,除了十幾年一同走來的吳海堯,就是三年前的吳山謙,顯然沒有人去願意說他這麼一個隱身的‘保鏢’。
所以將近二十年,都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可是如今被一個無知的少年談及,而是威脅的談及,也算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在想,不知道當年那些個老不死的,是不是會開心一笑呢?
“吳家要這種廢物當第一順位人,還真是拉低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形象,不過說也是,吳家這麼一個鼠目寸光的家族,一定會讓我捅的一個底朝天,羞辱我的,不管是有理有據還是牽強套頭,吳某人心中的那口氣,是要吐的,雖然在心中並不算什麼,可是於我這麼一個每日裏無所事事的男人而言,一絲有趣的事情,都絕對不會放過。”
“好霸氣!好喜歡!”
本來微眯著眼霸氣異常的吳海堯,頓時氣息奄奄,噘著嘴,一副很是無奈的模樣,這個少女就跟一塊牛皮糖一樣,粘著自己不放了!
刑田起身慢慢走來,吳山謙未免太難看,而他也想領略一下當年王者的風範,算是為了自己的一個夢而圓滿吧。
他走上去,一把吧吳山謙扶起來,然後放在一個沙發之上,本來坐在沙發上的人,立即讓開,生怕被殃及池魚,現在這麼一個就好似神仙打架,稍有不慎,都會威力擴放,打到他們身上。
“小子不小,卻在前輩麵前是小,當年江湖的風範,而今十年二十年來也獨樹一人唯有當年‘軟蛇’劍主劉欲達,師傅說,不說二十年,以劉欲達前輩資曆立國七十年依舊算是第一人,再往上的話,是弱了一些,但是師傅也說,風頭還是壓不住,隻是先人大德,前輩大義,想必前輩不會追究吧。”刑田說道,尊敬無比,也是第一次說出師傅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