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塞納河正對著某一處淺灘
緩緩流淌。檸檬在腫脹的燈光中沉睡
一把銀色的勺子偷偷伸向它
索要一個喝黑色牛奶的人。
茶樹和橡樹都休息了，
一些晚風正給遙遠的窗口帶去晨露。
你每天在塞納河邊行走，覺得幸福嗎？
詢問的遊戲在繼續
沒有一個秋天像這個秋天
但夜晚總是相似的。一把奇特的鑰匙
在等待。我是暫時的苔蘚和音符
懷中揣著被鑽出無數小孔的
人形鐵片。一個小小的暴徒被鬆開
懸掛在美術館的牆上。
所有背對著台階的糾葛都結束了
舊相冊隆隆駛進隧道，隻有微弱的煙霧
融化在河麵。它永遠是一個樣子
因為光線的原因，有了藍色，橙色，白色
變化的永恒，讓我不能分辨第一個雕像
與後麵幾個雕像之間的表情
他們是誰？從三孔拱門的橋梁上飄然而下。
塞納河的守護者。這不是我的
液體飾帶。但我看到紙一樣的水鳥
輕盈地飛過澆鑄的匕首
憐憫從月牙上飄下。家鄉的白蓬布
一路扯起帆船。這是最後一段路程
我要不要叫醒你？稍遠處
火炬裂開。夜店在安靜地嘶鳴。
2008.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