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兩個幻想，在大地上
闊葉林與針葉林，正如你所認識的那樣
一百年後，不同的樹冠
卻有著相同的光合作用。
我們看著這一切，行為和語言都被簡化
生命中隻有承受，沒有仇恨
柏和杉木吸走多餘的塵土
自由伸展的鬆，在低溫的氣候挺立
讓遲來的雪亮出閃光的聲部。
它們有堆積成小山的音節
每天都發明新的歌謠
分派暗綠色的寂靜給彎腰走路的人們
它們要憐憫這些人
讓他們轉動脖子，自由呼吸。
所有沉重的事物都說著最普通的語言
闊葉林在秋天就開始演奏
整個山穀都舉起金色的小號
楠木紋理更加細致，檀香樹輕輕搖動清香
被喚作聖樹的菩提樹，葉片中
排列著激情的表皮細胞
除了葉綠素，還有胡蘿卜素和藻紅素。
我們遲緩的腳步和眼睛
使我們成為一個個饑餓的影子
在草叢中尋找多汁的野果。等我們抬頭
千萬枚不同的葉子已經爆發
無處不在。在這裏，就像你看到的
闊葉林與針葉林。
2004.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