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看著呈現在麵前的鏡樓的各種信息,心潮澎湃。
這樣的鏡樓,像是初初長成的少年郎,展現出了蓬勃的生機。
這樣一個鏡樓,是玉凝若不認識的,也是玉凝若所期待的。
她擱下紙,抬起頭,長出一口氣:“溫慧,我沒有看錯人。”
“能為小姐效力,是屬下的福氣。”溫慧淡淡笑道。
“挽月樓的發展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很好。”玉凝若說罷,又問道,“這裏都是些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報喜不報憂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還有什麼發生的事情,是你沒有告訴我的嗎?”
溫慧愣了愣,然後無奈一笑,說道:“什麼都瞞不過小姐啊。”
“鏡樓想要發展到這種地步,你受的委屈一定不少。雖然那時我不在,不能為你主持公道。但是既然現在我回來了,鏡樓也是我的心血,你也是我的心腹,能討回來的,我自然要討回來。”玉凝若笑著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溫慧說道,“你們走後不久,大理寺突然來了人,說要查我們的鏡樓,懷疑我們窩藏嫌犯。那段時間,鏡樓的生意受了些影響,江演還被帶去了大理寺,屬下托棋娘四處奔走,才將江演救了出來。屬下倒沒什麼,就是江演受了些皮肉傷。”
玉凝若眯了眯眼睛:“大理寺?廷尉鄭遠。”
“正是。”溫慧點頭。
“繼續說。”
溫慧便繼續說道:“後來,在收購挽月樓的時候,付蘭思出麵幹涉了一下,她不同意挽月樓易主。雖然有些為難屬下,不過屬下經由蛛網的手,輾轉遞了一封匿名信給她,後來她也就不再為難了。挽月樓拿下的還算是順利,現在已經有三位姑娘混入貴人的府上了。”
“付蘭思……又是付蘭思……”玉凝若微微皺眉,對那個素未謀麵的挽月樓花魁娘子起了些興趣。
溫慧說道:“聽說您回來的時候,是和黎疆國的公主一塊兒回來的?屬下先前聽挽月樓的人說,付蘭思在黎疆國的地位,似乎也不低。”
“哦?”玉凝若愣了一下,顯然是並不知道這條情報信息的。
溫慧補充了一句:“但是這僅僅是聽說,並沒有查證。小姐若是想知道,現在屬下就讓鏡樓去查。”
“不必了。”玉凝若眯眼笑道,“是與否,問問就知道了。”
問?問誰?溫慧愣住,不大會兒便吃驚地說道:“難道,小姐說的是那位公主?”
“我身為宮中的女醫摯,統領女醫署,自然有權利出入驛站,為黎疆國綰綰公主診脈了。”玉凝若笑了笑,眼底有一抹算計的神色。
溫慧說道:“到時候屬下跟您一塊兒去吧。”
“好。”玉凝若自然不會拒絕。
溫慧走後,玉凝若隨意沐浴了一下,換上輕便的衣衫,準備睡覺了。誰知道素來喜歡夜裏造訪的某人也掐著點趕到了。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啊。”玉凝若無奈地穿上外套,打開了窗子。
玄極從窗外跳進來,也沒有接她的話,轉而說道:“聽說你和你弟弟在西關險些出事?”
“是紹元,我沒事。”玉凝若簡單地提了一下,然後給他倒了杯茶,“你坐吧,今天來又有什麼事嗎?”
玄極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對太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