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威脅我？”玉凝若挑眉。
“不，我隻是很期待……那個結果。”
玉凝若嘴角一抽，推了他一下，未料他竟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她隻好說道：“你別逼我，我現在心裏也亂的很。”
“亂？”墨蒼栩偏了偏頭，似是不太明白這個意思。
玉凝若歎了口氣：“我有些秘密，還不方便告訴你。等日後如果條件允許，大概你就會知道了。”
不過，也許你永遠不會知道。
墨蒼栩眼神一暗，旋即鬆開了手，站起身。
“南山的景色素來不錯，日出也別有一番韻味，要去看看麼？”他問。
“不去了，日出看一次就夠了。”玉凝若微笑拒絕。
墨蒼栩也笑了，他知道她說的是在嵊州城外的那一次。
兩人重新上了馬，迎著夜風往回趕。
墨蒼栩突然低聲道：“我當初說過了，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現在，你想起來了嗎？”
玉凝若其實很想說……我真沒有想起來。
但是她張了張嘴，還是選擇閉上了。
這麼風花雪月的時候，她還是不要煞風景了。
兩個人回了京郊別院，墨蒼栩也沒有進去，直接掉頭走了。
玉凝若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任由晚風把一張臉吹得冰冷，這才稍稍平靜了心情。
“你去哪裏了？”身後，忽然響起了另一人的聲音。
玉凝若轉身，愣了一下：“玄極，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
“我很早就來了。”玄極說道，“你一直不在。”
玉凝若窘迫了一下，說道：“我出去散了散步，你有什麼事兒嗎？”
她不確定剛才墨蒼栩送她回來，有沒有被他看到，所以也不敢多說下去，直接轉移了話題。
果然，玄極立刻說道：“這次的事情做得很好，太子和誠王今日下午便已經開始暗中較勁了。誠王大概也沒想到，這一次的事情，沒有讓太子和靜王掐起來，反而讓太子跟他較上勁了。”
“遲早會想明白的，誠王是個聰明人。”玉凝若說道。
玄極點了點頭，又道：“對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接下來……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姚若飛，這一次雖然讓太子和誠王掐了起來，但是姚若飛卻還穩穩地站在誠王背後，這件事兒還不算完。”玉凝若說道，“姚若飛必須死。”
玄極卻搖了搖頭：“姚若飛這個人，你交給太子處理就好，青火幫是他的，太子不會放過他。”
“你說的也對啊。”玉凝若點了點頭，“那接下來你說怎麼辦？”
“年終祭禮的時候，可以出點事情。”玄極隻是淡淡地點了一句，“那之前，太子應該可以拿下姚若飛了。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驚喜。”
玉凝若愣了一下，玄極卻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她獨自往院子裏走著，眉頭不由緊縮。
年終祭禮，能出什麼事情？
她忽地想到了一個人——郎中令司馬公廷。
司馬公廷也是名單上的人，屬於太子一黨，當年背叛楚帝的人裏麵，他首屈一指。
而郎中令這個職位，更是掌管守衛宮殿門戶，為皇帝左右親近的高級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