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墨蒼栩帶著這一幫人光明正大地走進了嵊州城。
嵊州城內早已肅清街道,嵊州道刺史方君賢、嵊州城城主朱薑覃、常山縣縣令蔣少天已經率眾等候已久。
見車隊入城,眾人齊齊拜倒:“恭迎靜王殿下。”
墨蒼栩下了車,朝大家抱了抱拳,說道:“諸位請起。”
眾人起身後,方君賢帶著另兩人走了上來:“靜王殿下,聽聞路上有歹人作祟,萬幸幾位都平安無事。”
“不過是些小毛賊,不礙事。”墨蒼栩寒暄了兩句,卻也不再多說。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應酬的人,場麵話也不會說,立刻就切入了正題:“這兩位,不知哪一位是常山縣縣令?”
蔣少天立刻站出來,長揖一禮,說道:“靜王殿下,下官便是常山縣縣令蔣少天。”
“你隨本王一同走,和本王細細說一下此案件的情形。”墨蒼栩說道。
朱薑覃忙道:“這……靜王殿下,下官已在城中酒樓擺酒,諸位同僚都想見識一下殿下的風姿。殿下不如先吃個飯,稍事休息,明日再談論正事。”
誰知墨蒼栩卻正色道:“國事未定,焉能飯飲?”
朱薑覃愣了一下,在這裏吃了個閉門羹,卻也不敢生氣,隻好點頭:“殿下心憂國事,下官拍馬難及。既然如此,殿下就請跟下官走吧,下官已收拾了城中一處府邸,請諸位入住。”
墨蒼栩點了點頭,上了馬車,跟著朱薑覃的人離開了這裏。
朱薑覃準備的府邸是嵊州城一位員外爺的府邸,名為何府。聽聞有京城貴人前來,何員外特地捐獻出來的。此時,這位何東員外爺早已接到了消息,已等候在府外。
見麵後自然又是一番寒暄,隻不過墨蒼栩已經不耐煩這些事情,拉著蔣少天在馬車裏談論事情,一應應酬事務全部交給了蒙空和韓碩。
女扮男裝的玉凝若好奇又好笑地看著墨蒼栩,不停地搖頭。
離落不解地問道:“小姐,你為何搖頭?”
“我在笑,墨蒼栩這簡直就是個工作狂啊。”玉凝若笑道,“這要是放在我們那裏,絕對是個事業型男人。”
離落眨了眨眼:“我們那裏?小姐是說元昌城嗎?靜王殿下風姿無限,更是有著戰神之名,立下戰功無數,自然事業有成。”
玉凝若望了她一眼,無語:“離落,你該不會也看上那個無恥男人了吧?”
“奴婢可不敢!”離落驚得連連擺手。
“有什麼不敢的。”玉凝若語不驚人死不休,“你除了出身差一點,別的哪點不比玉翎柔強?”
離落慚愧地低下頭:“奴婢可沒有大小姐這麼容顏絕世。”
“娶老婆是娶相貌的嗎?”玉凝若振振有詞,“娶回家當花瓶供著有什麼用?要能幹,能操持家務,能幫男人解憂,才是好老婆,好媳婦。”
離落打趣道:“那小姐是不是好媳婦兒呢?”
玉凝若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是公子。”
“哦……”離落吐了吐舌頭,縮在一邊不講話了。
玉凝若的目光瞥向馬車,墨蒼栩談事情,竟然沒有讓玉翎柔出來回避,看來對她還是非常信任的呀。
就是不知道玉翎柔跟過來,到底是包袱還是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