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蒼栩點頭,心下疑惑她為何要問這個?
“她有沒有瞧見你往這裏來?”玉凝若問道。
“沒有。”
玉凝若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
墨蒼栩挑了挑眉梢,“你要對付她?”
玉凝若不答反問:“怎麼心疼了?”
被玉凝若這樣問,墨蒼栩微眯雙眸,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煩悶並不言答,又和她交待了一些事情,給了她一張路線圖,便離開了相府。
玉凝若望著墨蒼栩離開的背影,看樣子這男的沒想象中那麼在意玉翎柔。
玉翎柔聽了雪娘的彙報,沉思道:“你親眼看見,離落拿了兩套男人的衣服回去?”
“不會有錯,奴婢瞧得很清楚。”雪娘說道。
玉翎柔暗暗咬牙:“你也去,準備兩身男兒衣裳來!”
雪娘大驚:“小姐,您要做什麼?”
“玉凝若肯定是要跟著殿下一起去嵊州道辦案,我不能讓她如願!最起碼,我也要一起跟著去!”玉翎柔說道。
雪娘忙跪了下來:“小姐不可啊!二小姐那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野丫頭。您不一樣,您是真真正正的相府大小姐,怎麼能與她做一樣的事情呢?”
“那賤丫頭最近是越發厲害了,我摸不準她在想什麼。殿下萬一對她起了心思,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快去!”玉翎柔厲聲嗬斥。
送走了墨蒼栩,玉凝若重回凝若閣,方才麵對墨蒼栩時,輕鬆愉悅的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肅的殺氣。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好欺負的病貓麼?她不好好整治一下凝若閣,那群人還真以為這裏是什麼集市,什麼人都敢往裏頭安插嗎?
離落見她麵色冷然,也不由顫抖了一下:“小,小姐……”
“把所有人叫上,前院集合。”玉凝若眼底晃過一絲殺氣。
凝若閣前院。
“想必你們都知道,就在兩個時辰前,我差點喪命於火場之中。今天叫你們來的目的很簡單。”玉凝若坐在院中石凳上,抿了一口茶,“我住進這個凝若閣也有十六年了,你們大多數人都是跟了我好些年頭的人。但是,最近我發現,在你們中間,有人卻在向往更美好的世界。”
“我說的更美好的世界,不是什麼金銀珠寶,不是什麼權力富貴。”
“是地獄,或者天堂。”
森森的寒意從她身上冒出,駭得在場的仆人們全都跪了下來。
“福貴。”玉凝若轉眼看向他,“我倒是想先問問你,好端端的,怎麼有人會在你睡覺的床榻下,找到巫蠱布偶?”
福貴沉著眼,認真地說道:“奴才這十日來守著藥圃一刻不離,唯有要如廁之時才會走開一會兒。或許有人在那個時候,偷偷潛入藥圃,將東西放在了稻草堆之中。”
“哦?那你可有懷疑的對象?”玉凝若麵無表情地問道。
福貴搖頭:“奴才不敢妄言。”
“好一個不敢妄言啊。”玉凝若拍案而起,“我看就是你!故意把布偶放在稻草堆之中,以此陷害我!她們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有沒有同夥?說!”
福貴見她竟然真的懷疑自己,心頭不由有些失望。剛抬起頭想要辯解,忽然見她眸光清澈,暗含笑意,不由愣了一下,旋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姐,真的不是奴才,小姐明鑒啊!”他當即俯身磕頭。
玉凝若的目光在人群中掠過,繼續說道:“不說是不是?那就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離落,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