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隻有一句話:“如果你想要分手的話,那好吧。”
那一刻,她久久地望我。眼神中的失望,驚地我隻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當她轉過身大步離去,我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將她挽留。
是否相愛的人,永遠都隻能像兩列對開的火車,隻有擦身而過的緣份。他們在相愛的時候,忘記了去傾訴。
他們在等待,等待對方先說出來。可悲的人,為何要如此高傲?為何要如此固執?
我們的故事本該到這裏就結束了,劃上一個平淡而又無奈的句號。
可是沒有。
分手的一個多月後,她出了車禍。
這樣的事故,從來隻是聽說,隻習慣於發生在別人身上。可是它這次實實在在地發生在我身上,發生在我眼前。奪走了她,我的小輝。這個我曾一心一意要迎娶的女孩。
和她同院的一個兄弟把這件事告訴我後,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接著我扶起他,“我說哥們兒,今天可不是四月一號呀,別跟我開玩笑成麼?”
他緩緩向我道出了小輝的出殯日期。我隻知道自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和小輝相處了三年,有一千多天,很長很長。
我和小輝相處了三年,比起我想要陪她走過的一生,這甚至不能算什麼。太短太短。
短到她家裏的人甚至不知道她有我這樣一個男朋友。
出殯那天,我隻能遠遠地跟在她親屬們的身後。淚水淋漓的我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小輝那樣地依戀我。當時的我,心碎不已,我多想再擁她入懷中。再拉住她的手,讓她乖乖地跟在我身旁。
可是伸出手,我隻能拉住幻覺。小輝走了。
出事後的日子裏,我每晚都做著同樣的夢。夢見我對閉上雙眼的小輝說:“醒過來,我全想明白了小輝,我把心裏的話全說給你聽好麼?”於是小輝就醒了,我也醒了。醒來後才發現,我的枕頭已經濕透了。
我的手在黑暗中輕輕摩挲著她的照片。我的感覺再次錯位。我躺下,在身邊留出位置。讓我的小輝就睡在我身旁。
耳邊反複不停的響著,仍是那段快要讓我崩潰的音樂——《遙望》。
隔壁的屋子裏,傳來了老爺子的鼾聲。
我哽咽了,我聽見自己和著耳邊的樂聲唱下去:
每天多麼多麼地需要
永遠與你抱擁著
忘掉世上一切痛苦悲哀
縱使分開分開多麼遠
也會聽到你呼喚
期待我這一生再會你……
我的好兄弟們,或許你們比我經曆的事要多得多。可是,聽我一句好嗎?能珍惜就珍惜吧。她向你要的,或許隻是一種歸屬感。如果你是愛她的,把你心裏的話講給她聽。讓她從心底裏有個依靠。
每個女孩都是一個天使,來到世間找尋前世失落的那一半。你若辜負了她,她又將回到天堂。請好好珍惜,愛經不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