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一腳踹開,就在洪國陵身後五六個人反射性的拔出腰裏別著的短槍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他娘的都別開槍,悠著點啊,勞資是黑羊。”
在大笑聲中,張揚踏進了木屋,陳明良和劉海波並排跟在他身後,溫暖的陽光透過大門照射進來,驅散了晦暗,令得裏麵不再那麼陰冷。
“洪叔,這次又麻煩您了。”
張揚走到洪國陵麵前恭敬了的彎了個腰,對於眼前的老人他有太多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感,五年前當他第一次來到北京,落魄的在火車站遊蕩、居無定所時,是洪國陵一眼把他看中,一手將他提攜上來的,可以說老人不僅對他照顧有加,更對他有知遇之恩。
洪國陵對張揚也是喜歡的緊,他在張揚身上總是能看到自己過去的樣子:年輕而富有活力,狂放不羈、朝氣蓬勃。加之自己沒有子嗣,他儼然把張揚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來看待。
“你剛出院,叔給你準備了個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不。”
說完,洪國陵笑了笑,指著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的女人,賣關子道:“猜猜她是誰?”
一進門,張揚自然就看到了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沒辦法,這裏的空間隻有這麼大,加上女人的處境實在太醒目,張揚想不注意到都不可能。
聽到洪國陵的話,張揚別過頭去,好奇的打量著兩眼淚汪汪的女人,說實話,女人的身材不錯,高挑、玲瓏有致,臉蛋生得也是無可挑剔,不停亂顫的眼睫毛還散發出一股楚楚可憐感,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對她憐惜一番。
但張揚明白,洪國陵自然不可能特地綁個女人過來讓自己瀉火,要知道,自己手底下有好幾個場子,裏麵各種環肥燕瘦的妞一拉一大把,隻要自己一開口,那些妖豔的小太妹恨不得立刻飛向自己的床。
張揚不明其意,隻能開口問道:“洪叔,您別難為我了,我第一次見這個妞,您讓我猜,我猜得出個屁啊!”
洪國陵笑笑道:“也是。”
但隨後當他看向女人時,一雙明亮的大眼立刻變得深邃而淩厲,他臉上的褶子一顫一顫的,似乎正在壓抑著心中滔天的怒火。洪國陵咬牙切齒痛恨道:“這個女人叫李月菲,說她的名字你可能還會覺得糊塗,但如果我說她哥哥叫李廣呢?”
“她是李矮子的妹妹?”
張揚吃驚的瞪大了雙眼,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確定沒有聽錯後,他接著問道:“洪叔你沒開玩笑吧?李矮子起碼都三十多歲了,這小妞看上去最多才十七八歲,再說兩人也不像啊。”
無怪乎張揚這麼驚訝,眼前的女人,哦不,應該說是少女,長得是亭亭玉立、閉月羞花,而李廣卻是一幅塌鼻梁死癩蛤蟆的尊榮,兩人的麵貌可說天差地別,一點都沾不上邊,任張揚想破腦袋,也萬萬想不到這兩個人會是兄妹關係。
洪國陵一張臉不知為何慢慢漲紅,他道:“她跟李廣是同父異母,兩人外貌有些差異不足為奇。揚子,知道叔為啥把她抓過來嗎?一方麵叔是為了給你報受了李廣那小子一槍之仇,一方麵叔也是要給自己出一口氣。那天在碼頭,要不是你通知了虎子,他們帶人及時趕到,我這條老命都差點擱那兒了,即便如此,我們黑龍幫也是損失慘重,足足死傷了上百個兄弟!”
越說到最後,洪國陵胸膛起伏的幅度就越大,老人畢竟年齡大了,情緒一激動身體就容易出毛病,在他不住咳嗽的時候,一幫人都焦急的看著他,張揚趕緊從鄭虎的手裏端過茶水,送到他的麵前。
“咕嚕咕嚕!”
仰頭喝了幾口茶水後,洪國陵的麵色才算好看點,漸漸變得紅潤,讓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洪國陵接著說道:“你說都這樣了這口氣叔還能咽下去嗎?揚子,叔也知道你對女人不感什麼興趣,所以叔打算今天讓你看一場活春宮,我要讓李廣那小子後悔終身!來人,把這女人身上的衣服都給我扒了!”
“是,洪爺!”
立刻有人應答,隨後幾個五大三粗的青年漢子,眼冒邪光冷笑著走向了李月菲。
李月菲隻是個小姑娘,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看到有人走來要扒自己的衣服,她當即就嚇得驚恐的大叫:“別過來,嗚嗚,救命!救命!”
可惜這裏是荒郊野外,人跡罕至,李月菲哪怕叫得再怎麼撕心裂肺也不可能有人聽到,她的淚水如珠子一般劃過,身子拚命扭動掙紮,一雙丹鳳大眼裏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