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皇城之內,皇宮大殿之上,昭華皇後端坐在龍椅之上,北雲皇帝易水寒病重之後,昭華皇後成了北雲州的九五之尊,文官武將分列兩側,昭華皇後身側,站著他的弟弟,玄衣衛總掌歐陽震坤,還有他的哥哥:歐陽離天。
太子易驚雲雖非皇後親生,但在這大殿之上,他隻能施禮道:“母後殿下,兒臣易流雲給您見禮!”
昭華皇後眼皮隻是抬了抬,說道:“太子殿下,你不鎮守邊關,回皇城來做什麼?邊關若是有失,我可要治你的罪呀!”
太子抬起了頭,肅然道:“兒臣聽聞父皇身染惡疾,心中憂急如焚。回想兒臣離開父皇已有二十年,未能在父皇身前盡孝,心中已然十分愧疚,如果兒臣在得知父皇重病之後,仍不回皇城探視,實在是大不孝,枉為人子,有何顏麵麵對天下黎民百姓?兒臣日夜兼程而來,回到皇宮第一件事就是探視父皇,卻被歐陽震坤大人擋在門外,不讓我父子相見,真是令人氣憤之極,還請母後明鑒!”
昭華皇後道:“歐陽震坤身為玄衣衛總管,有護衛皇上之重任,猶其此時皇上病重,更不能讓任何人驚擾,你要體諒歐陽大人!”
太子臉色一寒,說道:“父皇身染惡疾,我做兒子的居然不能探視,我北雲皇族從未有過如此有違人道的事情。按北雲律法,後宮不能幹政,如何我身為太子,已回到皇城,還請母後將皇權交還於我。”
未等昭華皇後說話,站在她身事後的歐陽震坤怒道:“我皇隻是病重,還未駕崩,你身為太子此刻就想篡位,實乃是大逆不道,我要替吾皇除了你這逆臣賊子!”
“放肆!”
未等歐陽震坤有所動作,隻見一位白須老者怒喝一聲,使得歐陽震坤氣勢一滯,大殿內肅然一片。
昭華皇後盯著老者,說道:“七曜王,你喝止吾弟,是何道理?”原來這老者就是七曜王易君安,皇室宗親。
七曜王道:“歐陽震坤身為玄衣衛總管,是負責皇上安全的,不是負責皇後安全的,你連太子都不讓見他父皇一麵,此刻卻為何不守在皇上身邊?這是失職!”
“況且,按照我北雲律法,不允許後宮幹政,這天下是易家之天下,你雖為皇後,姓的是歐陽,北雲曆史上沒有一個皇後敢坐在龍椅之上聽政!我作為易家皇室宗親,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七曜王滿麵怒色的盯著昭華皇後。
昭華皇後此時內心有些慌亂,她主政北雲,確實名不正言不順,歐陽離天扶了一下昭華皇後的肩膀,這是告訴她,身後還有兩大高手給他撐腰。昭華皇後說道:“皇上病重,我隻是暫代皇帝打理一下朝政,我不主政,還要讓你來主政嗎?”
七曜王回道:“你我二人無論是誰主政北雲都有篡權之嫌,隻有太子殿下代理皇上主政北雲才名正言順,待到皇上病好,太子再將皇權交與皇上,最是妥當。如今太子已回,還請皇後將龍椅讓給太子。”
昭華皇後一臉慍色,卻又不知如何辯駁,想了想才說道:“太子趕了幾百萬裏的路程,想必也勞累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有事明日再議。”說罷,昭華皇後竟然起身走出了大殿,歐陽震坤和歐陽離天跟在她身後。
七曜王和太子對視一眼,七曜王道:“回去再議!”。太子對滿朝文武說道:“大家都退朝吧,今日之事,明日再議,不過大家不忘了,你們是我北雲的官員,不是歐陽家的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