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值守之日,我小心的操控著丹爐,連續煉製了四爐丹藥,全部失敗了。當時心情不佳,又覺得有些疲倦,於是就在密室之內打坐休息了一下。按理說,以我武師二品的修為,隻要打坐一會兒,應該很快就能恢複了。可是那天特別奇怪,我在打坐的時候竟然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那尊四品煉丹爐,不翼而飛了!我心中大急,將密室裏裏外外全部查看了一番,也沒發現丹爐的蹤跡。”
“我將二師弟和三師弟找來,愧疚的對他們說丹爐不見了。二師弟問我,丹爐由我形影不離的值守,是怎麼不見的?我隻好實話實說,是在打坐的時候,竟然睡著了,才不見的。”
“說出自己是在打坐的時候睡著了,我真是心虛呀。稍微有點修煉常識的人都知道,修士在打坐的時候,是在吐納靈氣,這個時候精神在靈氣的蘊養之下應該是非常清明的,是根本不可能睡著的。”
“聽了我這個可笑的理由,二師弟三師弟非常憤怒,放置煉丹爐的密室本來就非常隱蔽,就算本門的弟子都不知道三人偷偷的購買了四品丹爐。外人又如何得知?就算外人得知,憑借三人武師境的神魂感知,又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秘室,將寶爐盜走?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二師弟三師弟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二人一氣之下,竟將我告到九陽縣法吏那裏,在九陽縣刑堂,我的解釋刑堂根本不相信,直接判我入獄。沒有辦法,我隻得將身上所有的二品丹藥都送給了一位縣法吏獄頭,獄頭悄悄將我放走。如今,九陽縣城官府,還沒有撤銷我的通緝令,我隻得躲到這小小的青花鎮,開了一間藥材鋪,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我甚至連丹藥都不敢煉製呀!”
聽了駱掌櫃的話,烈風終於搞明白了駱掌櫃具有武師二品圓滿的修為,卻為什麼隻經營了一家小小的靈藥閣?對於駱掌櫃的遭遇,烈風深深同情,但是他不明白,今日駱掌櫃跟他說這些,究竟有何意圖?
“駱掌櫃,您跟我說這些,我能幫得上什麼忙嗎?”烈風有些疑惑的問道。
駱掌櫃收起了臉上的悲淒之色,神色一震,說道:“我想以隨從的身份,和你回趟九陽縣城,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我的兩位師弟,應該沒有人記得我了,趁此機會,我要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情,以洗涮我的不白之冤。這些年,我都活在深深的歉疚之中,將丹爐丟失,我愧對兩位師弟。同時,我又深深的不甘,不找出這個盜走丹爐的人,我死都不會安心。”
烈風深深的點了點頭,說道:“駱老蒙受了這麼多年不白之冤,真是難為你了。三日後你就和我同去九陽縣城,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在下一定傾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