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魔獸森林與白天相比,平添了許多恐怖和陰森,漆黑一片的魔獸森林,就像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妖獸,等待獵物光臨!
經曆一場魔獸狂潮和灸日瘋狂虐殺的魔獸森林雖然沉寂了許多,卻更顯陰森。
隨處可見被幹涸泛黑的血液覆蓋的土地,已入嚴冬,魔獸森林幹冷的氣候,越貼近中心,越讓人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按著上次發現鬼夜驍騎的路線向記憶中的目的地走去的灸日,一路暢行無阻。非但沒有遇到鬼夜驍騎,連魔獸也一隻都沒碰到。越是如此,灸日越是不安。
最可怕的敵人,永遠不是明麵上的!
越往裏走,詭異的現象就越多。憑記憶穿過綿延百裏的參天古樹,灸日可以感覺到,腳下的路是一直向上的。走到最後,坎坷不平的沙路,竟變成一條用石塊鋪就的平坦大道?
到這裏,先前的記憶已經不夠用了,灸日隻求在天亮之前,能走出這片樹林,迷失在這裏,可不是鬧著玩的。
耳邊不時回旋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響,灸日不敢用明火照路,好在之前還有冷冽的月光照路,可到後來僅能隱約的看出哪是路,哪是樹。
真不如等到天亮再動身,這下好了。進難進,退難退。要是一不小心打草驚蛇,想找到暗夜清和敗天比登天還難!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陣熙熙索索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灸日連忙閃身進了須臾空間。
眼前是一隊打著火把的鬼夜驍騎,灸日粗略一數,大概有五百人左右。領頭的兩個都是灸日的老熟人,狐鬼和迷鬼。
“骨鬼老大讓咱們巡山,奶奶的!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尋的。”迷鬼晃了晃腰間一尺長的銅製葫蘆,灌了一大口酒,不耐煩的說道。恐怖的麵具配上陰邪的聲音十分詭異駭人。
狐鬼掃視一圈,也不回應迷鬼。
迷鬼自討了個沒趣,也專心巡視四周。不時喝幾口酒,沒走出幾裏地,葫蘆已經見底了。“嘿嘿……狐鬼,你知道老哥我少喝一口都難受,奶奶的!這葫蘆也見底了,你看是不是……”
“快速快回,我們在這等你。”狐鬼厭惡的說道。為什麼當初死的不是這個廢物,如果蛇鬼幾人沒死,該多好……
狐鬼是十鬼的軍師,除了骨鬼,和狐鬼關係最好的就是蛇鬼和毒鬼。
迷霧森林一戰,蛇鬼和毒鬼死了。最讓狐鬼接受不了的是兩人沒有死在暗夜清和灸日手裏,卻死在了他們追隨半生的主子手裏!狐鬼不甘心,可他隻能把那一絲興起的反叛之心壓在心底!把所有的怨恨,歸罪於灸日!
迷鬼一離開,灸日便馭使須臾空間跟了上去。
迷鬼往回走了四百多米便拐進了密林深處,一直走到一個樹洞下才停了下來。鬼鬼祟祟的環視一圈,才貓腰前半身都鑽進了樹洞。
成敗在此一舉!灸日目光一炬,縱身飛出須臾空間,一手摟住迷鬼的腰,一手扼住咽喉,用盡全力將迷鬼脫進了須臾空間。
等迷鬼意識到危險開始掙紮,灸日坐在迷鬼後背,隨手抄起了一樣東西,猛地砸向迷鬼後腦,砸到迷鬼掙紮的力量漸漸散去,灸日才長舒一口氣,翻身倒向一旁。放鬆之餘,灸日餘光看到手中握著的東西,一時間愕然無語……
把染了血沾了骨渣肉末的銅葫蘆丟到一旁,灸日才著手開始把死的不能再死的迷鬼從裏到外全部扒光。
放出水球把血跡洗掉,又把銅葫蘆和麵具衝幹淨,灸日仔細的換上迷鬼的衣服,又係好銅葫蘆,才帶上迷鬼的麵具,悠閑的出了須臾空間。
誰能想象,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鬼夜驍騎十鬼之一迷鬼,也被灸日用迷鬼的摯愛酒葫蘆超度了?
等到臨近狐鬼的隊伍,灸日才裝作氣喘籲籲的樣子,急急忙忙跑向狐鬼。嘴裏罵罵咧咧的道,“奶奶的,哪個王八犢子把他迷骨大爺的酒偷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