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信什麼命運，如果一切都是注定，那還活著幹什麼？”
“是人都會死，大家一起玩完算了！”
“我原以為你會有什麼服我的高見，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可笑的原因！”
“我從未見過如此膽怯懦之輩！”
武陽十分生氣。
命運？
他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深惡痛絕。
“不信？不信就去看看你的好妹妹，看清楚，她是什麼！”
“道無情！”
武陽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石門在他麵前轟然緊閉。
…………………………
談判失敗了。
但武陽沒有氣惱，這家夥看起來就像一個縮在角落，隻敢嚶嚶狂吠的敗犬。
如果真走他給出的路，自己才會必死無疑。
不過……
妹妹真的是道化身嗎？
連自己的氣運之子都可以看著死去，道無情倒是真的。
帶著一絲擔憂，武陽睜開了眼睛。
正對上一雙明亮的黑眸。
武月，不，玄月，正跪坐在自己麵前，似乎在守著自己。
“兄長大人，為什麼在這裏發呆？你的傷還沒好，正需要多曬一下太陽。”
關切的問候，讓武陽有些浮躁的內心暖暖的。
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麵前這個善良的女孩兒，會是一個無情的存在。
她應該已經發現我不是玄命了吧？
武陽搖搖頭，下意識避開這個問題。
不管怎樣，妹妹都救了自己一次。
丟下她一個人，自己卻去逃跑，這事情我可幹不出來。
不過眷這個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武陽不覺得眷是個好東西。
真是好東西，當初玄命也不會想轉給自己了。
包括所謂的世界之子，代行憲……道真的有那麼好心？將自己的權利分出去？
直麵過那個婊砸的武陽不這麼認為。
先要了解一下情況。
“哦，我剛才在發呆，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迎著妹妹的疑惑目光，武陽撓了撓下巴，“眷是什麼？這個東西似乎很重要，但又似乎不是什麼好東西。”
武月沉默了一會兒，細細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
為什麼你會問這個問題？
眷？
兄長大人已經失敗了，眷不可能留下來。
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啊，眷，從來都不是好東西。
“兄長大人，眷便是道的眷顧。擁有眷的人，會受到道的額外關照。擁有眷的人，生來便具有使命。”
“這使命，由定。”
武月聲音低沉，略帶著一絲哀傷。
武陽抿了抿嘴唇，看向那雙眸子：“那你的眷呢？你又有什麼使命呢？”
“我的眷？”
武月精致的臉立刻變得失落，語氣中多出了一絲幽怨。
“我的眷，不是被你拿走了嗎，兄長大人。我現在，沒有使命了。”
她回憶起兄長離開前的決絕。
“太陰命留在你身上不過是浪費！我取走了！”
眉眼冷酷，聲音冰寒，宛若太陽般的威嚴，亦宛若太陽般地耀眼。
“從此以後，你可自決去留，玄商與你再無關係！”
冷酷決絕，這才是兄長大人啊……
武月又看向兄長大人，如今那雙熟悉的眼眸，裏麵全是關切。
哈哈，所以，兄長大人已經失敗了。
他從來不會關心別人。
從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