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七老齋(2 / 2)

老人聽到這三個字,立刻像是個撒了氣的皮球一樣放開了我。和我一起癱軟在地上,目光呆滯的地一動不動,我不知道老人在門口停了多久,是否聽加了馬月容為我出頭還幫我找城西五燕救命之類的事情。此時我看見的馬嬸仿佛一瞬間老了好幾歲。老人緩緩的扶著床邊站了起來,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老人再沒問我別的,隻是默默的一點一點的挪著走到了廳裏麵,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麵一動不動,眼睛看著外麵已經漆黑的天空和皎潔的月光。我和王崇偷偷的盯著老人看,老人的眼底翻出了一絲淚花,順著臉龐向下滑落。

我好半天才從那窒息的感覺中緩過來,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出,我還能住在這裏麼?

“小崇,幫我和畢夏說聲對不起。我出去一趟你們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說。”馬嬸衝這屋裏麵說道,老人明知道我在屋子裏卻對著王崇說,老人的那種矜持與無奈我不懂,我隻知道老人或許和馬月容有什麼事情。

話分兩頭,

在漆黑的月光下,以為六十多歲的老人緩緩的走上了鄉間的小路。用鵝卵石鋪陳的小路精致優雅,身旁出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老人拿著拐棍一步一動的往一個方向走。看得出老人並不是那種腿腳不利索的人,而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仿佛抬不起腿。老人走到一個建在水上的建築正門口緩緩的扣動了大門。

大門應聲打開了,老人又順著小橋走到了室內,室內的們沒有關,以為白發蒼蒼的老人在裏麵開著燈看著什麼。

老人走進房門,另一位老人扭過頭來看著來人。

心底無數感觸。

手中的相片飄落在桌子上麵。

“你怎麼來了?”在屋內的老人問。

“怎麼,你不歡迎我來?”剛進本的老人將拐杖放在一旁。

“怎,怎麼會。隻是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肯踏進這裏。我還以為。。。”老人的胡子很長,眼神很迷茫,他呆呆的看著剛進屋的老人,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以為我再也不會來?”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坐了下來。

“我以為你還在為了那件事情恨我。”老頭顫巍巍的說。

“我還恨。”老婦簡單明了的答。

兩人就這樣相視無語,不知過了多久老婦歎了口氣。

“月容還活著。”

老頭一躍而起,驚奇的盯著老婦,老婦瞟了老頭一眼說道,她不但還活著。而且還和黑道有聯係。

“你。你說的是真的!”老頭緊緊的盯著老婦。

“小崇就回來的那個少年受過月容的恩惠。”老婦認真的說道。

又是相視無語。

時間的軸輪回到了三十年前,夫婦二人著急的在家裏轉來轉去,女人則已經哭的像是個淚人一般。

鈴鈴鈴。。。。。

男人急忙拿起了電話,隻聽見電話那頭的聲音極其的狂妄:“王天宏,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整個青山都是你的了,但是你失去的將是你的女兒!”信號很雜,可是對方卻是用咆哮的方式喊出來的,聲音環繞著整個別墅,坐在屋子裏的女人一下子就仿佛瘋了一樣的跪在地上喊著“月容。月容、”

那是一個母親失去女兒後的撕心裂肺,也是一個男人妻離子散之後的沉重打擊。男人和女人依偎著坐在客廳裏,一動不動,誰也不說話,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兩人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在屋裏遊蕩。一個一個的人進屋告訴男人最新的情況。

“大哥,手下的人沒有找到。”

“宏哥,我們。。”

“哥,現在該怎麼辦。”

。。。。。。

每個人都在說著同樣的話,同樣的答案,可這個答案卻一次又一次的刺中著夫婦兩人的心。

第七天。

早間新聞:今晨,在本市郊區一處廢棄的排汙管附近發現了一具男屍,經法醫鑒定男屍死亡時間預計在2月18日左右,由於屍體在排汙口附近、使得屍體高度腐爛無法辨別身份。並且此男還抱著一名四歲大左右的女嬰屍體,法醫證實兩人並無血緣關係。警方還在進一步調查中。本台會對此事件進行跟蹤報道。

女人忽然站了起來,對準了男人的臉就是一巴掌,女人哭的已經像是個淚人。女人吼著、喊著:“你終於坐上青山霸主了!”。

男人的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