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的低沉的琴音在鳶尾花中飄蕩,起伏憂傷的旋律仿佛在訴說著虞靜好無邊的思念。陪著她的是一座靜靜的墓碑,靜的就像墓碑上的男子還在她身邊一樣。這是何文軒離開她的第十個年頭,曾經以為他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的虞靜好似乎已經忘記了,忘記了她從錦久久口中聽到他死去消息那一刻的感覺。”對不起,文軒哥哥“十年了虞靜好不知道在這座冷冰冰的墓前說過多少句這樣的話,可是再也沒有人像文軒哥哥一樣輕輕的擁她入懷,揉著她細細軟軟的頭發,喊她小乖。眼淚婆娑了虞靜好的眼,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懷裏的小提琴。虞靜好天生就有一雙特別適合彈鋼琴的手,4歲開始學習鋼琴10歲過鋼琴十級,但是18歲她毅然的放棄鋼琴,心裏不是不舍隻是想起這個男孩,她再也沒有彈下去的勇氣,想到這裏虞靜好不禁輕歎了一聲。喃喃的仿佛是在對自己說又仿佛對墓碑中的人說:”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想再見到文軒哥哥,做夢都想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即使是不願意原諒我,也想請你回來聽聽你最愛的小提琴的聲音,聽聽你最愛地曲子,我可沒有哥哥你這樣的天賦,隻能笨拙的一遍一遍的練習,希望哥哥你不要嫌棄“說著說著虞靜好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她試著微笑卻發現眼淚已經劃過了臉頰。夏天的風暖暖的吹過,吹動她綠色的裙擺,吹起她波浪般的卷發,吹幹了她臉頰的淚水。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不會任性,不會再偷偷的躲起來,不會再惹他不開心,他們是不是還能像以前那樣她彈琴他附合。他說喜歡看她穿綠色的裙子,喜歡看她成熟的樣子。現在她都在做,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看到了。也許他是不想看的吧,虞靜好心裏也曾這樣想過。她很想知道他臨終前想要對她說什麼,是愛還是恨是怪還是怨,這也是一種奢望吧!錦久久那個女人怕是一輩子也不願意告訴她。想起錦久久昨天那個憎恨的目光,就像在告訴她:“讓你失去這份工作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懲罰你的無知!”是啊!友情愛情,在十年前那個大雨磅礴的夏天她都失去了,對於失去全世界的她來說,還有什麼她不能失去的呢?如果說這是懲罰就讓她接受吧,至少這樣她的心裏可以有點贖罪的感覺。
錦久久醒來時已經是早上10點,陽關已經爬上了窗台,今天他的忌日,她休假在家。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那麼刺眼,告訴著她昨天她和王子做了多麼瘋狂的事情,不過她和王子也不是第一次,她愛這個男人嗎?明顯不愛,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什麼,錦久久自己也不知道了,大概是這個男人能給他溫暖吧,大概是這個男人可以稍稍撫平她內心的傷痛,反正最愛的已經不再,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看著自己的身體自嘲的笑了笑,昨天她看見來應聘的虞靜好了,她叫來招聘員了解了情況,原來虞靜好是想要來應聘葉氏集團旗下四季酒店的小提琴手。她命人叫來虞靜好,優雅的從她的手中拿走了她的簡曆,慢慢的撕碎,丟入垃圾桶中。她沒有去看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虞靜好,快速的走了,與其說是快速的走,不如說是落荒而逃。她的內心如此的害怕,怕想起那個讓她愛而不得的那個男人,怕想起那個男人倒在她麵前拜托她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時的場景。她想過要幫何文軒好好的照顧虞靜好,可是她沒有辦法原諒,原諒虞靜好對何文軒做的一切,即使何文軒自己並不在意,還是一樣愛著她,可是錦久久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去原諒。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