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抱著剛從超市購物出來的袋子,頂著微冷的春風,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她剛剛接到電話,自家的漁船出事了。
父親帶著二十多個人出海打漁,結果遇到了鯊魚的襲擊。雖然到最後大家還是回來了,可是結果卻是讓人難以接受。
一船二十多個人,死了五個,傷了十幾個。就連她爸爸,也沒能完好無損,被鯊魚咬掉了一條腿。
受傷船員的治療,死亡船員的安撫,都需要花費一筆巨大的金錢。這筆錢一支出去,方晴家裏就從原本的富裕生活,回到了赤貧狀態。
方晴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家裏已經把事情度處理完了。即使他們說不需要擔心,但是方晴的心裏,還總是不能釋懷。
方晴讀的是材料專業,原來家裏沒事的時候,她已經考取了研究生,打算繼續深造的,但是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想放棄複試,直接回家。
在這裏憂傷完了的方晴決定回家。方晴的家地海邊的一個小鎮,離這裏並不遠,坐加上坐高鐵和轉車的時間,也不到三個小時。
下了高鐵,換了汽車,晃晃悠悠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鎮上。
方晴家是鎮上的一個小漁村,那裏還沒有修路,也沒有通車。通常打出租車都沒有幾個願意到那邊去的,都是到水泥路的盡頭就算了。就算是摩的,也隻肯送到村口。
方晴打了個摩的,花了三塊錢送到村口。從鎮上到村口,其實還不到五公裏。這一段路是鎮上修的,比較好走。村口到村裏還有兩公裏,那兩公裏,才是真正的難走。根本就沒有車願意往裏送。
在村口下了摩的,方晴開始一步一步的往村裏走。剛下過雨,路很泥濘,深一腳淺一腳的,非常不好走。
方晴正好好地看路,一步步往前走的時候,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圓形的巨蛋。整顆蛋大約有家裏的單人衣櫃那麼大。整體散發著金屬的光澤。
方晴震驚的看著眼前這顆蛋,然後就看著這顆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變透明,然後消失不見。
如果隻是這樣,也不會讓方晴這樣震驚。讓放晴驚訝的合不攏嘴的是,在那顆蛋消失之後,居然出現了一個昏迷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人。
方晴也不敢把人弄回家,但是也不能讓一個昏迷著的人躺在雨後泥濘的路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晴才把這個昏迷的美男子拖到樹下的石頭上坐下。
把人靠在樹上,方晴搖搖胳膊踢踢腿,然後蹲下來看這個人。
猛然間,那個人睜開眼睛,一隻手狠狠地掐住方晴的脖子。
方晴把雙手放在那人的手和自己的脖子中間,試圖弄出一點空隙讓自己呼吸順暢。但是那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方晴用上了吃奶的力氣,還是不能挪動分毫。
“放……手……”方晴用沙啞的聲音艱難的擠出來兩個字,那個人好像聽懂了,把手放了下來。
但他還是躬著背,雙手放在膝蓋上,屁股微微抬起,目光僅僅的盯著方晴,好像一頭野獸似的。隻要方晴稍微一個風吹草動,他就能起來把方晴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