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有點意思。”樸雅放下了手裏的相機,回頭看著宴歌。
?“這條路,是我曾經和某人約定遊遍中國的最後一站。就這最後一站,僅僅這最後一站,我把她弄丟了。”宴歌坐在車頭,眼神琉璃的仰望著著天。
?“找不回來了?”
?“永遠的找不回來了。”
?“找不回來就不要找了。”樸雅拍了拍宴歌的肩膀,撿起了路上的小石子扔了出去。
?“忘不了,習慣了她在我身邊的日子。我曾想過忘記她重新開始,但一想到她,更痛,更思念。”
?“那你所說的贖罪,是為誰?”
?“為我自己,我竟然把自己深愛的人給丟了,這就是我的罪過。”
?“如果你愛一個人,你會找9999個理由說服自己堅持。”
?“為什麼不是一萬個?”
?“那一個正在路上。”
??宴歌被這真實的謊言拉出了一路的憂鬱:“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我們的故事都還沒結束。”樸雅指了指茫茫黃沙背後的夕陽:“看,太陽快落山了,天馬上就黑,12個小時後,太陽照樣升起,這沙漠照樣美麗。”
?“也許吧。”宴歌又回到惆悵定格中。
?“不是也許,是一定。你們的故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愛她,連一個陌生人都知道,她沒有理由不知道。”
?“愛,並不一定是擁有。”
?“那是給沒有擁有的人最好的......”樸雅話沒說完,就被狗吠聲打斷。
?“我原先和她一起養的,叫豆豆。估計是餓了。”宴歌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狗糧。
?“豆豆,好名字,給它來電巧克力怎麼樣。”
?“你沒養過狗?”宴歌無比鄙視的瞟了樸雅一眼。
?“跟你開玩笑呢。”樸雅點上一支煙。曾經白藍也養過狗,也叫“兜兜”,樸雅愛屋及烏的給兜兜喂著巧克力;“來,兜兜,嚐嚐費列羅巧克力。”白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了過去,塞到了樸雅嘴裏:“白癡,你給兜兜巧克力,就等於我給你吃安樂死。”?
?“愛個人,不知不覺的學會了好多東西。”樸雅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豆豆自嘲著。
?“時間不早了,上路吧。”
?“我還以為你會在這裏睡上一晚。”
??樸雅和宴歌拉開了車門,正準備踩油門的時候,一輛白色本田靠在了他們的前麵。
??“嘿,帥哥,我的車拋錨了,能不能幫我一下。”車上的美女向樸雅二人拋出了橄欖枝。
?二人無奈的又下了車,不約而同對著美女說道:“誰也無法拒絕美女的邀請。”
?“別叫我美女了,我叫莎莎,熟悉的人都叫我二傻。真是太感謝你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沒有千斤頂?”
?莎莎尷尬的搖了搖頭。
?“一個人出門,連一些必備的修理工具都不帶,果然名不虛傳啊。”樸雅打趣的調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