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為了一己之私,讓他跟著自己共赴黃泉,豈不是有些可惜。
再說,自己本不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自己死了很有可能再回到現代,那樣他豈不就是一人在地府裏飄蕩麼,想想她都覺得心痛。
於是,她暗自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下南宮漓。
又向前一步,她幾乎靠到南宮律的書桌前,因為沒注意,她手中的簪子在晃動中已經將她的脖子割出一道小口子,泛著微微的血絲。
“皇上,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吧,希望您能說話算話。”
驀地,她又轉頭朝著南宮漓說道:“漓,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或許死了,我就可以回到我的世界了,不要記掛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下輩子,我一定央求閻王讓我們在重逢。”
說完,她就狠下心抬手用力的將簪子往頸間戳下去。
南宮漓沒想到厲紫陌會突然這樣,驚呼之於,一陣風似的上前阻攔。
可還沒等到他過去,厲紫陌就覺得後頸重重的挨了一下,接著便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南宮律接住倒下來的厲紫陌,眼神裏滿是恐懼,他真怕她這麼徹底的離開自己。
雖然對於他們的出逃他還是心裏有氣,可那點氣怎麼比得了見不到厲紫陌的痛苦。
南宮漓也是暗自舒了口氣,還好,南宮律的動作比較快。
他本想從南宮律懷裏接過厲紫陌,可卻被南宮律一把推開,他有些發怒的說道:“她的人和心你都一個人霸占了,難道連這點的溫馨都不能給我麼。”
南宮漓一怔,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
……
厲紫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了。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她這一昏就是一天,害的南宮律請了好幾撥的太醫,也責罰了好幾撥,整個太醫院恨不得要被清空了。
她剛想睜開眼皮,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責罵聲。
“我說你也那麼大個人了,下手怎麼那麼不知道輕重啊,看,到現在都沒醒。”
接著是南宮律的聲音,“哎呀,我這不也是情況緊急嗎。”
柔兒?厲紫陌腦中猛地一個機靈,瞬間想起之前一個聲音的主人來。
“你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南宮漓溫柔的眼。
怎麼?她沒有死麼?厲紫陌心中又是一陣狐疑,她明明記得自己有狠狠的戳下簪子的。
抬手,摸著南宮漓溫潤的肌膚,她確信自己是真的沒有死了。
她急急的問:“漓,我剛剛聽到了柔兒的聲音了,她沒事了對不對?”
聽到她焦急的詢問,施雨柔帶著一陣微風出現在她眼前,“你呀,可算是醒了。”她的眼裏滿是感動。
見著施雨柔完好的站在自己麵前,厲紫陌比中了六/合/彩都高興,她掙紮著就要坐起來,可後頸的疼痛卻讓她有些力不從心。
施雨柔將她扶住,又狠狠的瞪了南宮律一眼。
南宮律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也跑到了厲紫陌跟前,一點也沒有皇上該有的威嚴。
“紫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下手那麼重的。”
見南宮律的神態,厲紫陌一頭的霧水,這又是神馬狀況啊?
這時,南宮漓拂去她鬢角有些淩亂的發絲,說道:“陌兒,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皇兄的計較都是假的。”
厲紫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什麼意思,一場腥風血雨的危機就這麼過去了?這也太坑爹了吧,虧她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就是就是 。”說到這裏,施雨柔不禁也有些埋怨厲紫陌的癡傻,竟就那樣的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原來,南宮律的確盛怒之下將施雨柔關進了天牢,也曾一度有過不管厲紫陌他們逃到哪裏都要追回來的想法,可這些都在看到厲紫陌留下的那封信時化為雲煙了。
看了那封信,他才明白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強也強不來的,雖然對於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了有些落寞,但厲紫陌信中的一些話還是溫潤了他的心田的。
所以,他明智的選擇了收起自己的怒意,將施雨柔放了出來。
要出兵北影國,隻不過是他要他們回來的一個借口,按照他的話說,既是得不到,那便要親眼看著她幸福每一天才好,所以他才和施雨柔一合計,想到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