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回去複你家主子,就說本王定當全力配合。”
春雨恭敬的福完身,才又貼上那喬裝,小心的走了出去。
春雨走後,北慕澄一個人坐在房中靜思,前一刻,他還在為如何救出南宮漓而煩惱,如今,卻得皇後的合作,那這事怕是有六成的把握了,他心中不由歡喜。
緊緊捏著手中的信件,他凝視著窗外,隻希望一切順利。
……
南宮律這幾日除了上朝,其餘時間大都在禦書房呆著,就連晚上安寢,都歇在禦書房旁邊的小室裏,並不曾讓人侍寢。
這幾日,他的心中也很是煩惱,嚐嚐走神,竟連批閱奏折都靜不下心來,這不,有一個出錯的紅圈劃在了刑部侍郎的奏折上麵。
懊惱的伸手一推,便將眼前如山的奏折推於一旁,他整個人仰靠到後麵的龍椅上,閉目蹙眉。
太監元子上前,輕聲說道:“皇上,可要奴才給您揉揉?”
南宮律點了點頭,將手搭在了一旁。
元子伸出手輕按著南宮律的太陽穴,力道適中的慢慢揉搓起來。
漸漸的,南宮律的眉眼舒張開來,一臉的舒意。
“南宮漓那邊什麼情況?”南宮律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元子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時,他眼前一晃,便一個千嬌百媚的人兒出現在龍案麵前,她還對著元子眨了眨眼。
元子咽了一口唾沫,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手也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好了,你下去吧。”南宮律薄唇輕啟,帶著一絲不悅。
元子趕忙跪安退下,深怕晚一秒南宮律就變卦一樣。
“怎麼樣?”南宮律睜開眼,不悅的望向一臉奸猾的麗娘,真不知道他怎麼會培養出這樣的屬下。
麗娘撇撇嘴,說道:“不吃不喝,沉默寡言。”
南宮律聽完,異常沉靜的敲擊著桌麵,讓人看不出想法。
忽的,他站起身來,朝著麗娘說道:“走,去看看。”
當南宮律和麗娘走出門外時,元子立馬正襟的上前欲跟隨,可南宮律卻大手一揮,吩咐他守著禦書房即可。
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元子滿肚子的疑問,這姑娘誰呀,怎麼在宮裏沒見過?
……
天牢,是曆來朝中關押重大囚犯的地方,凡是進到這裏的,便不指望著能出去了,多少人枉死其中。
剛到地牢的門口,便一股濃重的陰冷之氣撲麵而來,守門的獄卒見南宮律前來,皆嚇破膽的跪下請安。
麗娘掩了掩鼻,她最怕這種腐臭的讓人三天提不起胃口的味道了,真不知主上讓自己跟來幹什麼。
南宮律自顧往裏走著,牢中的囚犯見有人來了,都拚命的擠到鐵欄柵前,伸出發黑的手,一個勁兒的喊著“冤枉”。
南宮律不由得蹙眉,領頭的獄卒見狀,連忙在前麵拿起鞭子招呼那群不知死活的囚犯,嘴裏怒喊:“安靜點。”
終於,在一件頗為幹淨的牢前,南宮律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獄中之人。
此時的南宮漓已經不再是當年意氣奮發的模樣了。
雖然他是個練家子,身子比一般人好些,可經過幾日來的不吃不喝,任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啊。所以他的臉色有些蠟黃,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要是厲紫陌看見了,會很心疼吧?沒來由的,南宮律的腦中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臉上竟幾不可見的劃過一絲心傷。
見有人開/鎖,南宮漓隻是微微抬眼瞧了一下,當見到那莫明皇,他眼中瞬間有了色彩。
“陌兒怎麼樣?”他焦急的問,本想站起來,可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南宮律冷笑一聲,說道:“都這樣了,竟還有心思想著朕的妃子麼?”
南宮漓微微一晃,暗自靠著牆穩住身子,“為什麼,你已得了這南傲國的天下,卻還不肯放過我們?”
南宮律嗤之以鼻,“放?朕記得之前已經放過你一馬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南宮漓苦笑,淒涼的說道:“沒有陌兒,偷生有什麼意義。”
南宮律的手在袖中緊緊的握住,你們這是在我麵前表演情深挑戰我的底線嗎?
“如果你現在放棄她,那麼念在兄弟一場,朕能在放你一次。”緩下臉色,他有些曲意求全。
南宮漓無力的搖了搖頭,有些虛弱的說道:“不,這一生,我最錯誤的事就是沒能好好珍惜陌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在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