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厲紫陌死死地拽住羽容。
南宮漓眼珠一轉,“不要也可以,除非你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見侍衛要上來抓人,厲紫陌趕忙將羽容拖到身後,急切的朝南宮漓說:“你說,十個我都答應。”
南宮漓手一抬,便有人端著文房四寶走了進來,擺在旁邊的空地上。
厲紫陌不知南宮漓這是何意,詫異的望著他。
“南宮哲要反,你知不知道?”像是在問又像是在告訴。
厲紫陌震驚了,原來南宮哲所謂的大事就是造/反麼,怎麼可以,這可是死罪呀。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南宮漓,希望他是在說笑,純粹的愚/弄自己。
可接下來南宮漓的話更是讓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可又知道,你父親也是同謀之一?”風淡雲輕的話語,猶如炸彈般炸的厲紫陌腦袋嗡嗡作響。
“天哪。”羽容驚呼著捂住了嘴巴,怎麼可能,老爺怎麼可能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啊。
可任她們再不相信,事實還是擺在眼前,看來,南宮漓來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寫信,至於寫給誰,那要看他了。
“你是要我寫信?”看穿南宮漓來的目的,厲紫陌直截了當。
“果然聰明。”南宮漓讚歎,“麻煩愛妃修一封家書回去,好好勸解厲將軍,說明利害關係,更重要的是表明你這個女兒還在王府。”
厲紫陌一顫,南宮漓這是要那自己做籌碼呀,心又再一次涼了下去。
見厲紫陌猶豫,南宮漓一揮手,侍衛便要上前拖羽容。
“慢著。”厲紫陌冷冷的出聲,“放了她,我寫。”
“王妃……”羽容很難過,早知道這樣就不那樣說了。
南宮漓點頭,抬手讓侍衛退下。
緩緩提起筆,厲紫陌在紙上寫下一行行文書,大致就是照著南宮漓的意思。
但同時,她也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那個不是親爹的爹和南宮哲能迷途知返,不至釀下大錯。
寫好後,侍衛將書信呈於南宮漓過目。
南宮漓點頭,小心的將信收入懷中,希望這個厲紫陌還有些作用。
“既然愛妃如此乖巧,那本王就不打擾愛妃休息了。”他嘲笑的看了一眼厲紫陌,轉身離去。
此時,厲紫陌沒有心情跟南宮漓計較,也懶得計較。
她滿心都在想著南宮哲怎麼那麼傻,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
將軍府。
一大早,家奴就匆匆送來一份加急的文書,說是漓王府送來的。
厲鶴年趕緊接過。
一看,才知道是自己寶貝女兒的信,信裏勸導他不要跟朝廷作對,趕緊懸崖勒馬,方為上策。
厲鶴年重重的歎了口氣,看來南宮漓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了,而且連陌兒也知道了。
這封信明顯就是提醒自己還有個女兒在他們手上嘛。
“老爺,誰的信?”見厲鶴年讀信後眉頭緊鎖,厲夫人不禁關切的問。
“你自己看吧。”厲鶴年隨手將書信遞給她。
“陌兒?”厲夫人驚呼,難道是南宮漓發現了麼?
“這可怎麼辦?陌兒是不是被發現了?那豈不是很糟?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啊。”她驚慌的催促著厲鶴年。
“別吵了,煩死了,一有事情就知道像鴨子似的喊,真不知道當初怎麼看上你的。”厲鶴年心中本就煩悶,被厲夫人一鬧,直接升級為煩躁,一頓罵自是少不了的。
厲夫人當下噤了聲,她知道厲鶴年是真的火了,也不敢再吵。
見夫人一副委屈的樣子,厲鶴年又舍不得了,將她輕擁進懷,柔聲的說道:“現在為夫也沒辦法啊,當初我們和陌兒選擇上這條船時就注定了今天的結果,要麼生要麼死,要是咱們一家子能一起死去,那倒也是一種不錯的解脫啊。”
厲夫人在厲鶴年的懷中,淚如雨下,恐怕這便是最好的辦法了。
……
書信送出去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南宮漓怒氣衝衝,想不到老狐狸竟這般鐵了心,連自己女兒的安危都不顧及了。
而這時,南宮哲的人馬已然到了城外,一場較量在所難免。
南宮漓為了鼓舞士氣,親自掛帥上陣。
凰城外,一身戎裝的南宮哲與同樣一身戎裝的南宮漓對目而望,一個是希望在即,一個是憤恨如火。
“南宮哲,你真的要反麼?”南宮漓高聲怒喝,連二哥這個尊稱也省去了。
南宮哲輕笑道:“怎麼,難道四弟認為二哥帶這麼多人是來凰城看風景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