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曆二零一六年,遠在華夏東北部的山城市,一輛疾速奔馳的防暴車,帶著一車送往監獄的囚徒,急速的衝出了盤山公路的隔離帶,帶著滾滾的泥水和碎片翻滾著衝下了山坡,墜向那山不見底山城崖底。
“為什麼!我不甘心!”車內傳出了生命最後的嘶吼聲,一個麵色堅毅,眼中帶著濃濃怒火的青年,正是瘋狂的砸著車窗。
可是防暴車的就是押解囚犯的,怎麼是人力所能撼動的呢?
那雙不甘的眼神,也是急速的消失在陰暗的崖底之下。
他叫唐毅,是山城市的特種兵教練官,也是中國最新一代,也是最後一代的七傷拳門人。
本來前途美好的他,卻因為怒發衝冠重創了一個富二代,卻落得了吃牢飯的下場。
最悲劇的是,第一頓牢飯還沒吃上,唐毅就帶著滿腔的不甘,喪生崖底。
他不甘,他恨!
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打死那個富二代,為什麼最後關頭被人被攔下了,如果那個富二代知道他死了。
那他的未婚妻還有那年邁的老爹,還要收那個家夥的欺負麼?
最可惡的是,那個富二代看上了他的未婚妻,這種****如換手紙一般的人,會有什麼有手段對付自己的愛人,唐毅想都不敢想。
再加上唐毅未婚妻那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傳統性格,可能唐毅死後,一切的結局都是悲劇收場。
這也是唐毅震怒的原因!
“我死了!他們怎麼辦!我不能死,尤其是不能這樣死!”唐毅明亮的眸子盯著天空,天空中那墜落的隕石,平地而起的龍卷風,還有那震動的大地。
無數山石從山坡上滾落,一路追趕上了翻滾的汽車,堅硬的巨石撞在車身上的‘咚咚’聲。
一切的一切感官,都在唐毅的腦海中漸漸模糊,明亮的雙眸中生機散去的同時,隻留下那擴散的瞳孔和那死不瞑目的不甘。
“呯!”
牢籠一般的防暴車重重的砸在崖底,摔成了一堆扭曲變形的廢鐵,那其中還有著幾具屍體,還有唐毅那還沒死透,在微微抽搐的身體。
“嘀嘀嘀!各單位請注意,各單位請注意!現在全國發生了大量的隕石墜落事件和風暴地震等突發情況,政府單位正在核實情況,請所有車輛,就近避難!不要再繼續行駛!”跌落在一個特種兵手邊的對講機之中,還在不斷響起了特種大隊傳來的消息。
唐毅的眼睛如回光返照一般,亮了一下!
這也是他不甘心的原因,沒死在仇人手中,沒死在牢中,竟然死在了天災之下。
就在唐毅最後的生命力即將消失之前,一道明亮的血光從天空猛地一亮,對著防暴車的殘骸當頭砸落下來。
“鐺!”
防暴車堅實的鋼板上冒出一抹刺眼的火花,被砸出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洞,那圓洞之下,正對著唐毅的心髒,那血光也是生生的鑽進了唐毅的心髒之中。
“呃!!!噗”
唐毅即將擴散的瞳孔猛的一縮,一大口血霧奪口而出,那即將失去的生機,竟然是快速的凝聚起來。
“好疼!大爺的好疼!什麼啊!到底是什麼啊!”唐毅身軀如觸電一般的痙攣起來,這劇烈的疼痛,竟然是比唐毅剛剛瀕死的時候還要難受,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疼痛。
可是,唐毅偏偏是喊又喊不出來,動又動不了,隻能躺在那裏,痛苦的感受著心髒出傳來的灼熱感。
“大爺的大爺的!什麼東西,能不能給個痛快的!讓我暈過去也好,讓我動一下好不好!”唐毅心中在瘋狂的嘶吼著,可是得不到任何的回答,隻有那不斷滾落的山石,砸在防暴車的聲音。
“嘔!”
就在唐毅痛苦萬分的時刻,唐毅身邊的特種兵屍體,詭異的抽搐了一下,那個完全死透了,被車玻璃劃破了大動脈的屍體,竟然是動了!
那屍體的眼睛,還詭異的變成了血紅色,腥臭發黃的涎水,如同失控一般的從特種兵的嘴角流出。
“吼!”
特種兵徹底複活了,他竟然是直挺挺的坐起身來,發出了一聲野獸一般的咆哮聲。
“呃!呃!!”
唐毅驚駭的看著身邊的屍體複生,喉嚨中發出不可置信的模糊聲音,卻是不能不能作出任何的反應。
“什麼情況,他怎麼了!”唐毅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複活的特種兵,心中也是也是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想起了一部電影,一部活死人複生的電影。
“嗬!”
特種兵就在唐毅的注視下,緩緩的轉過頭來,望著渾身浴血的唐毅,慢慢的將那惡心的大嘴,湊近了單峰的手臂,輕輕的嗅著。
“尼瑪!你要幹什麼,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你幹什麼?”唐毅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神獸奔騰而過。
而那頭複生了的特種兵也是在唐毅的瞪視之下,猛地張開的大嘴,一口咬在唐毅的手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