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這頓酒喝的,勁兒真大。”
劉裕抄起一瓶純淨水,一口氣抽幹,捏了捏塑料瓶子,又扔回床頭櫃,感覺嘴裏還是發幹,幹脆起床去客廳,找點水喝。
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客廳裏,長方形的客廳茶幾上,一片狼藉,殘留著一些酒菜和幾塊肉餅。
昨夜為了慶祝,獨自個開了個酒水晚會,後天就要去上班了,努力工作,賺錢,孝敬父母,買房子,娶老婆,生孩子。
推開落地窗,外邊還挺涼快,小學生都放暑假了,這鬼天氣還這麼涼快,天上飄著的幾片雲彩,發射著粉紅色的光線。
小區裏的綠化植物上,粘著點點雨露,昨夜剛下過雨,清新的空氣,從窗外送進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劉裕聞著帶有濕氣的空氣,做了幾個擴胸的動作,貪婪地深吸了幾口空氣,然後,對著窗外,緩緩地噴了出去,發出悠長的哈氣聲。
什麼東東,角色扮演?幾個半裸著身子的人,掛著幾縷黑紅色的布料,走進劉裕的視野內,衝著三樓陽台內的劉裕,發出陣陣嘶嚎。
“切,哥幾個自己玩吧,兄弟我沒空。”
對著下邊的喪屍造型的人,揮了揮手。
轉身走到客廳裏麵,一邊還給外邊的演員點了個讚,那動作和裝扮真牛逼,跟真的一樣。
“現在這演員啊,演的還真******像,腸子都露出來了,呃!”
快步走到窗口邊上,樓下叫喚的幾個喪屍,剛剛轉身,靠近草坪的喪屍,被一根繩子樣的長條,絆了一下,趔趄著倒在地上,手裏捧著的****,掉在了地上。
靠,劉裕一路小跑,趴在坐便器上,就著裏麵泛出來氣味,哇哇地吐了個痛快。
剛才可是看了個真切,本以為是道具的****,分明是一個人的手臂,表演摔倒喪屍的演員,是被自己肚子漏出來的腸子絆倒的,身上還掛著一堆惡心的物件,差點惡心死了。
又他媽惡心了,動靜有點激烈,劉裕的眼淚和鼻涕,都流了出來,直吐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咚,外邊有人拍防盜門,用的力還不小,門和你有仇啊。
“誰啊?”劉裕有氣無力地問,本來就是宿醉,現在又弄得渾身無力,胃裏一個勁兒地泛酸水,這幫角色扮演的SB。
估計是聽到劉裕的回應,外邊敲的更急了,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打開水龍頭,隨意衝了一下手,一抹臉上的殘留物,滿臉寫著不高興,走到客廳玄關。
一把就拽開了防盜門,沒等外邊的人有反應,又猛地關上門,往後一靠,拍了拍胸口。
“靠,不會眼花了吧。”
劉裕雙腿打著顫,腳下輕飄飄的,有點發軟,要是不靠著門,都有點站不住了。
從三流大學畢業,進入社會後,發現日子真的難過,工作真的難找,錢真的難賺,外邊賣的食品真的很貴。
曾經借了幾個同學的錢,就因為沒及時還上,在同學聚會上,被一些八卦一頓損。
從此,很少和同學來往了。
而且,房子主人一家出國了,也沒說今天回來啊,那外邊那個白人是誰?******扮演喪屍敲門。
“外邊的!你們找誰?看好門牌號,別來我這裏挑事,報警了!”
越說氣越大,就想出去找這幫角色扮演的垃圾,理論理論,怎麼地也得把吐出酒菜錢,討回來。
外部的兩個演喪屍,還在敲門,真他媽執著,敲吧,類似你們。
“敲,使勁敲,敲壞了,讓你們配雙倍的錢!”
這次,劉裕加了個心眼,先從防盜門的貓眼,觀察下對方的身體強壯度,再決定自己開門後的怒氣程度。
透過防盜門的貓眼,看的很真切,一張泡的發白的臉,右上角缺了一角,多了個窟窿。
一個眼珠子掛在鼻梁上,空著的眼洞,不停地冒出黑紅色的血水,沒有鼻子,臉中間多了一個小坑,來不及再看,一股酸水又從胃裏泛了上來。
想想,昨夜為了多喝幾瓶啤酒,根本沒吃多少菜,別說買的大米飯了,這下終於被吐幹淨了,現在吐的都是胃液了吧。
把臉側對著水龍頭,水流從耳朵邊上,順著臉頰,帶著一絲涼意,流到發幹的嘴唇上,從嘴角另一邊,流進洗簌池裏。
靜靜地待了一大會兒,直到感覺不到自來水的涼意了,才捧著清水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頭腦,宿醉的後遺症,沒了。
門外不會真的是喪屍吧,聽著還在砰砰響的防盜門,人類可辦不出這麼固執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