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劍飛失憶了!?(1 / 2)

“劍飛說話呀!我是媽媽,你不認識媽媽了嗎?”

“哪裏難受告訴媽媽。”

“劍飛,劍飛、、、”

床邊的林媽媽含著眼淚一遍遍呼喊,焦急而絕望。

那次事故之後,林劍飛就這樣麵無表情、一言未發的在醫院裏躺了十幾天,他忘記了身邊所有的人,包括最親近的父母和最愛的安葉茜,甚至最起碼的生活常識都記不得。所有人都嚐試著跟他溝通,試圖讓他開口說活,都無果而終。林劍飛像變了一個人,對待身邊的一切表現出令人發寒的淡漠和迷茫。

安葉茜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母子,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和心疼,上天怎麼忍心懲罰這樣的好男人,這個十幾年來一直像哥哥一樣照顧她、給她快樂的男人。

病房外,安葉茜聽到林爸爸又在詢問林劍飛的病情。

“醫生,我兒子這是怎麼了?病情嚴重嗎?”

“您別擔心,我們給他做的這幾次腦ct顯示病人大腦內部和大腦皮層均未出現大的損傷,病人目前的狀況應該是由於頭部受到創傷後大腦供血不足造成的間歇性失憶。”

“那他康複的幾率是多少?”林爸爸很焦急。

“這個我們也不能確定,除了藥物的治療,家屬應該全力配合病人的恢複。”

“我們什麼時候能把他接回家?”

“目前來看,可以把他接回家了,出院可能更有利於病人記憶的恢複。”

剛回到家,安葉茜屁股還沒坐熱,就迎上了老媽劈頭蓋臉的一通說教。

“今天又去醫院了?林劍飛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

“茜茜,媽媽跟你說,以後還是少跟他們家來往吧,看樣子他們兒子的病是很難好了,以後不成個傻子也好不到哪裏去了,你可不要再在他身上耽誤大好時光了!”

“媽,你能不能不要說了,人家出事了,你就對人家另一種態度了?畢竟我們兩家有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再說我跟劍飛從小一塊長大,在我心裏他跟我的哥哥一樣。”

“你個死丫頭,倒埋怨起我來了,利益麵前哪還有什麼交情,你別忘了,人家林家找兒媳婦可是從來都沒考慮過你的,你可不要被別人騙了。”

“你去樓上幹什麼,還沒說完呢。”瞪了一眼保姆小芹,安媽無奈的坐在沙發上。

老媽這態度變得比那陰晴不定的天氣還快,要知道,半個月前的她還催促著自己要多去林家玩,成為耀鴻集團未來的兒媳婦可是萬千女人的夢想。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學建築的林劍飛失手從工地二樓的腳手架上摔了下來,雖說傷勢不算嚴重,搶救的也及時,但他失憶了!這是一個致命的消息,這很可能意味著林富銘對林劍飛的重視和栽培會轉移到他的大兒子林劍豪身上。

不過安葉茜可不在乎這些名利地位,她隻知道不能放棄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和疼她寵她的哥哥,盡管她知道林劍飛對她的感情早已不是什麼友情和親情。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峨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音響裏照常放著這首《菩薩蠻》,一直不知唱這歌的女子是誰,竟唱得如此千回百轉、哀婉空絕。

安葉茜此時卻毫無練舞的興致。古典舞跳得一級棒,她這個舞蹈老師卻當得著實有些膩了。那怎麼辦?得!再曠兩天吧,反正工作室缺了她一人也是照常運轉。

想起一個人,這些天忙著去醫院看林劍飛都忘了去見他了,安葉茜換上一件稍顯淑女的裙子,急匆匆下樓。

“誒,茜茜,又出去幹什麼?你不吃飯啦?”

“不吃啦!”

安葉茜轉了好幾條街,搜了好多家酒吧,才找到何肖他們的樂隊。此時剛進傍晚,這家名叫“迷迭香”的酒吧裏還沒有多少客人,燈光也是星星點點,襯著調酒師手中飛舞的五顏六色的酒瓶,氣氛顯得朦朧又迷離。安葉茜照舊找了最後一排靠牆的一張單人沙發坐下,要了一杯帶有麥芽糖味道的威士忌。

“誒,何肖!我在這兒!”安葉茜向舞台上的何肖招手。

何肖顯然看見了,向她笑了笑。

按說早己過了十幾歲小女生迷戀音樂男的年紀了,已經過了二十二歲生日的安葉茜還是喜歡玩音樂的男生,確切的說她從小到大暗戀的、明戀的所有男生中就沒有脫離過這種類型的。額、、、這難道跟她有個鋼琴家老爸、從小或多或少耳濡目染了些音樂元素有關?還是跟那個毫無藝術細胞的純種理工男林劍飛長期性“敵對”產生的效應?

客人越來越多,何肖他們樂隊的音樂也越來越重金屬,作為忠實的beyond迷,他們唱著一首不知名的beyond樂隊的歌。酒吧裏歡快激情,觥籌交錯,高亢的情歌伴著男男女女或孤獨或挑逗的眼神,氣氛愈加曖昧。

“嗨,小姐,一個人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微醉的男人端著酒杯走過來。

安葉茜抬眼看了看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