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棄的癟了癟嘴巴，拍拍身上的灰塵。
“墨兒，你想他怎麼死？”玉公子見我不耐煩的樣子，輕聲問道。
額，這古代殺個人怎麼就跟殺隻雞一樣，我搖了搖頭：“留著吧。不殺。”我是文明社會的人，這種打打殺殺可不適合我。
“誒？！”玉良澤和死胖子都吃驚的望著我。我認真的環繞著死胖子看了一圈，他的蒙麵布掉了之後露出的下半邊臉居然是尖下巴，怎麼這麼像現代那個知名的相聲演員，莫名帶著一些喜慶感。
“來，你笑個。”
“啊？”
“叫你笑，你就笑，露齒的。”我想著剛才他色迷迷的樣子，一腳踢了過去。
死胖子苦巴巴的擠了一絲笑容，又想起我說的露齒，表情特別的尷尬，不過這一笑居然讓我看見他的小虎牙，還蠻可愛的嘛。
“你說你叫閆裴東？專門做殺手？”
“也不是，小的…小的平常為了糊口在一個茶樓裏當跑堂的，主要是這殺手生意也不好做。有錢的都自己養隱衛，沒錢的也拿不出錢買凶。這殺手生意不好做啊。”
“哦？那這些人呢？”我衝著地上躺著的十幾具屍體問道。其實第一次見殺這麼多人，我還是有點害怕的，隻是告訴自己這些就是拍戲時候的人體道具，也就沒那麼怕了。
“都是這次給錢的主子讓我召集起來的，平常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反正都是做點其他小生意之類的。隻有有買賣的時候，我們才碰頭，除了時間地點，我們也不多說話。”
原來古時候的殺手都是兼職的啊？
“那以後別做殺手了。去我煙雨樓吧，我給你找個師傅，教你說段子。”
“你說真的？墨兒？”玉良澤吃驚的望著我。我衝他微微一笑。他擔憂得說“可是，你不怕…”
“怕什麼，他如果再動手試試，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的。”剛才還沒耍完的酷，再怎麼也要接著耍完，我將手指甲彈了彈。死胖子見我手一揮，身上又是一抖。
“啊，去煙雨樓，好啊好啊，不過什麼是段子？”胖子大概因為知道煙雨樓以前是青樓，估摸著想著滿院子美女，開心得嗬嗬笑了起來。
“到時你就知道了。走吧。跟我回去。不過你若是再動手，你知道後果的。”我瞪了死胖子一眼，他的劍在剛才說話間，被玉公子的扇子輕輕一碰就變成了兩節。
胖子對著我就是磕頭：“謝謝玉老板和大俠不殺之恩，我閆裴東說一不二，以後絕對為玉小姐馬首是瞻，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說完唯唯諾諾的站起來，跟在我們後麵。
“哦，對了。把我剛才弄的竹子收好。”我扶著玉公子，吩咐死胖子。
死胖子估計也是在心裏衡量過得失，應該是煙雨樓對他吸引大過了殺手這個職業，屁顛顛的就跟了上來。
也是，殺手都是謀害人命的事，做多了喪盡天良，而且飽一頓餓一頓，煙雨樓確實對他來說是個好選擇。
“閆裴東，我以後就是你主子了，知道嗎？”這是我的第一個仆人呢，不是玉家派來保護的。雖然還不知道到底夠不夠衷心。
“小的知道。”
“算了，主子不好聽，玉老板又生份，幹脆你叫我涵老師吧。”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靈感，突然很懷念拍戲的時候，那些工作人員對我的稱呼。
“涵老師？哦哦…好的，涵老師。”閆裴東看起來很聽話的樣子。
走了一段路，玉公子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讓他叫你涵老師？不是玉老師，或者墨老師？”
“啊，哦！我現在不是有功夫了嘛，我覺得我應該給自己取一個武林高手般的藝名。以後好行走江湖。”
“啊？那是玉涵？還是墨涵？”玉公子有點啞然。
“都不是，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