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突然隻聽一聲門響,屋門被兩個身著緊身衣的女子撞開。其中綠衣服的女子張嘴剛問:“姐姐,你沒事”,吧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另一個白衣女子拉著迅速關門而退,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鍾的時間。
而屋內的我此刻尷尬得臉紅耳赤,看來綠蘿和香雯是肯定誤會了。不過,誤會就誤會吧,本來我也是鐵了心要將趙青禾追到手。但是還沒來得及多想,一陣酒意上頭,我就趴在趙青禾的懷裏醉倒過去,這古代的香醇二鍋頭確實後勁很大啊。
喝醉的我不知道那一晚自己都被趙青禾這樣緊緊的抱著,也不知道趙青禾對著我喃喃的說了很多話,也不知道,陶陶大哭的自己其實已經敲開了這個長相親和實際久經沙場經曆太多生死而表現得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的冷漠少年的心門。
那一晚,雖然是趴在他的懷裏,但是我睡得很踏實,天微涼的時候,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彎將我抱著放入床榻,然後給我脫掉鞋子,蓋上被子。那雙因為戰爭而長滿老繭的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龐,而那雙手的主人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著:“傻丫頭,我明天就要啟程去邊疆抵禦外族入侵,此行是生是死都無法保證,我又能給你什麼承諾呢?”
說話的人情深意切依依不舍,睡覺的我跟個死豬一樣,呼嚕不斷。
第二天醒來,又是頭痛欲裂,依舊是回憶不起頭天晚上醉後的事情,但是卻清楚記得趙青禾對我的拒絕和我暗下的決心。
我喚來青兒正準備梳洗,突然看見屋子角落坐著一個同樣白衣的男子,那頭黑長直的頭發在窗外的微風下微微吹起,我揉了揉因為宿醉腫泡的雙眼,覺得很有必要建議這位少主大晚上的時候不能這樣出現,會嚇死人的。
“聽說昨晚的恩人是趙青禾趙大將軍?”黑長直少主問道,聲音淡淡的。
“對啊,我也很奇怪是他,本來以為不是皇帝就是你。”昨天才表白的他難道興師問罪來了?
“你希望是我?”玉公子側身轉過來,外麵的陽光射進來,陽光微微的印在他的臉上,其實他俊俏的臉蛋搭配黑長直蠻好看的,隻是和趙青禾比起來,稍微顯得蒼白了一點。
而此刻的玉公子望著我,靜靜的等著我的答案。對我而言,這僅相識一個月而顯得過於迫切,但是我殊不知,這是14歲的玉良澤和8歲的玉墨這麼多年以來的情感累積。那一刻,已經是趙若涵的玉墨,也就是我,好像感應到了來自這個肉身心髒的觸動,也許,玉墨已經等待這個時刻很久了,而我深深切切的感覺到了。
我坐在床上,不想接話,隻是和他就這樣對視著。
昨天的趙青禾問:“不想是我?”今天玉公子問:“你希望是我?”
那一刻,我沒有意識到,這兩個人將是我此次穿越的男一男二,是我之後在這個世界依賴的軟肋盔甲。而那一刻我十分抵觸的皇上,卻在之後以另一個身份為我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將我無數次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