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彷徨(1 / 1)

今天,已經是夏末了,可天空還是那樣,熱辣辣的太陽照在地麵上,曬的地麵也像燒紅的熱鍋一樣,而我和田瓜就像是這熱鍋上的螞蟻,正在\'團團轉\'----我們在搬著那些沉重的貨物.為了我們的生活.

再過幾天,田瓜就要去學校了,他考上了高中,現在暑假就要結束了,他該去念書了,他問我怎麼辦.我也沒有說什麼,我知道我該怎麼辦?我身上隻有當初被逐出時的一個戶口薄,再有什麼?我能去那裏上學,誰會要我?我有多少錢?

我告訴田瓜,讓他先去學校,我的事情以後想辦法,畢竟,我們掙的錢隻夠他一個人上學,就是連他的生活費我們都要以後想辦法.

所以這幾天,他特別的買力,一個人搶著幹活,我也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他想通過這樣來彌補我不能上學的遺憾.對我也是格外的照顧.

這些日子,我也和碼頭的些人混熟了,他們都是一些職業的搬運工,不像我們一樣是業餘的.而且他們對我們挺照顧的,就連以前我看不順眼的\'黃牙\'三哥,也再沒有找我的事,這讓我不由不相信田瓜說的他並不是那麼的壞.

我也慢慢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隻不過偶爾也會想起我的父母親,想他們會不會為我的離去而傷心,我想,母親有可能會,但是父親那樣堅強的人一定不會的,他一定是自責沒有教育好我,沒有讓舞家的人揚眉吐氣.

而現在,我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獨自徘徊在大街上,一個人慢慢地走著,我在想什麼,我在思考什麼?恐怕隻有天才知道了.我也是無意識地走著,是我的潛意識驅使著我的身體,盲目的在這裏彷徨.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腿有些麻木了,我才回過神來,曾經的我,就是這樣頹廢嗎?不是吧!我記得我那時雖然無所事事,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像一個流浪者,最起碼,那時我還有家.

我就這樣不停地問自己,也不停地回答自己.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才邁開不聽使喚的雙腿,回到了田瓜家,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地,往日裏田瓜那粗曠豪邁的聲音也沒有了,隻有我的身影孤單單地佇立在黑黝黝的房子中,田瓜已經去學校了,隻有每個星期天才能回來,剩餘的日子隻有我一個人過了,我還要給田瓜掙生活費用,雖然我知道他是不會要的,可我也知道,他現在在學校,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賺錢,也隻有現在我才能幫上他一點小忙,僅此而已.

我胡亂地做了些吃的,就上床準備睡覺了,可我一躺到床上,我就發現,我身體內那股奇怪的氣流有準備蠢蠢欲動了,這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我不相信父親會為了我,而違背門規,將我的功力沒有封.

我相信父親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他是一個很注重原則的人,既然他能將我從家門趕出來,就不會留下這麼一個遺憾,讓自己愧對舞家的列祖列宗.

可我也發現了,我自己體內的那股莫名的氣不管我怎麼努力都驅使不動.它就像是一個外來戶占領了我的經脈,有時候,我可以和他用心去交流,它可以慢慢的認可我,可有時候,它就像是一個強盜,自己在我的體內橫衝直撞,蠻不講理,任意肆虐在我的經脈中.有時,我甚至會想,我的身體我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再聽我的指揮.

我現在不知道我是不是走火入魔,可我記得,我幾乎沒有修煉過任何左道旁門的功力,而以前,我在家的時候,修煉'翔龍真力'是並沒有什麼不妥.可現在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幹但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現在的情況就想是一個人忽然被扔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清楚,在別人的指揮下幹著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就想是一個機器一樣.

我現在這樣,什麼也幹不了.還談什麼大事業?我有時都感到悲哀,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就這樣蠅營狗苟地過完這一生,那時,我的大伯,會指著我的墓地對他的子孫說道:這就是那個窩囊廢,你看看他,像一個無能兒一樣,死了都不能進入我們舞家的祖墳地,連他的名字都要從家譜裏麵除掉,他不配姓我們舞,你們以後要記住了,引以為鑒.然後狠狠地再啐上一口濃痰.

我想的汗涔涔地,我怕,我怕我真的想我想的那樣,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怎麼能對得起我那視我為命的母親,還有,我不能讓我的父親在大伯麵前丟臉,雖然我現在不是舞家的人,可大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詆毀父親的機會.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樣讓父親聲譽掃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