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低下頭,如果他真的就此在自己生命中消失,這個結果還真是讓人心痛,有一種無法接受的感覺呢。
“你不說話,算是默認嗎?”他問。
“不是!”她急忙搖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如此反複?”見她還不確定,他又皺起眉頭。
“咱們今天能不能不說這個啊?”她祈求的語氣,滿臉的無所適從。
“好吧!”他也不強人所難,說道:“我可以再給你時間考慮,但你必須保證,在這期間不能再去見任何相親對象了,記住了嗎?”
“知道了!”那模樣儼然一個惟命是從的乖乖女。
“這樣才乖!”他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頭發。
她退後,撥開他的手,嗔怪道:“沒大沒小的。”
“就知道你會這樣!”他說完,瀟灑地轉過身去,很開心地道:“一起去吃飯,走吧!”
“好,我正好還有事情要問你——”她快走幾步跟上來,問道:“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和人家打架了嗎?”
“是呀,這一次大意了,讓自己掛了彩。”
“這一次?你經常和別人動手嗎?”
他沒有回答,沿著路邊尋找餐廳。最後,走進一家中餐廳,坐下,點完吃的,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也不是經常,這頻率嗎?”他看著她的臉道:“應該比你要頻繁一些。”
“什麼意思?”
“就是執行任務的頻率呀!我們是同僚、戰友!”
“你,你?”她又驚訝無比了。
他笑了,道:“第一次見麵我就知道了,而且很幸運,我們同樣是隸屬神域的。”
“你怎麼知道的?”
“那天,你的手銬是怎麼打開的?若非‘神域之力’,怎麼能做到?”
“這個也知道?”
“經驗多一些而已,所以第一次見麵你那麼警覺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哦,這麼說我們也不是被炸彈炸出去的了?你的速度可真快!”
她崇拜的眼神看向他,繼續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呀?”
“你的基本情況我都了解了,你父母常年不在身邊,異地工作,你的姑姑照顧你。她很疼你,對你的期待也很高。
你有個閨蜜叫蘇曼,和你一起住,除了她,你沒有走得比較近的其他朋友了。
你除了工作之外,業餘愛好並不多,每周二四六晚上是你上自由搏擊課程的時間,你的功夫還不錯,是培訓班的優等生。”
“嗯?”聽到這裏,她不禁皺眉思索: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才見過幾次而已,沒有聊過這些呀。
“你今年二十六歲,多次相親卻沒有一個正式交往過的男朋友。
你的姑姑對你的婚事很上心,卻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一個能留下。
其實,是她對你不太了解。
今年三月份,經師父點化剛剛加入神域。那天在金店遇到劫匪時你在巡店,你們的產品在那裏銷售。那次,也是你第一次單獨行動。”
他逐一道來,最後還補充了一句:“你和我說過的內容也全部屬實,說明你很誠實。”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調查我嗎?”雨竹皺了皺眉頭。
“我隻是想盡快了解你,盡快確認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啊。”他卻依舊微笑。
“可是,我對你知道得很少,這太不公平了。”
“我隨時對你敞開心扉,期待與你交流,是你什麼都不問啊!”暮寒攤開雙手,靠在椅背上。
“你都說過了,我還問什麼?可就是覺得不對勁。”
“哪裏不對?”
“說不上來,感覺很模糊。”
“沒有經過核實,心裏不踏實,對吧?”
“核實什麼?”
“核實我對你說過的話,”
“你說的,我就相信呀,為什麼還要核實?”
“沒有經過調查核實的信任是輕信,不可取。”
“又來上課了,”駱雨竹自言自語道,眼睛看著桌麵,“二十幾歲白活了,總是被這個小屁孩兒教育。”
“嘀咕什麼呢?”
“沒有,聽著呢,你說吧,為什麼對我跟蹤取證還這麼有理。”
“我思維縝密、一擊即中,這是我做事的風格,對所有事情都一樣,不是故意針對你。”
“還一擊即中,你當我是獵物了?你是不是執行任務太多了,把我也當成攻擊目標了?”
“獵物?”暮寒急忙搖頭,“你可不是普通的獵物,其他任務,都可以定時完成。至於你嘛,我已經做好準備,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消化你了。”
“不知愁,還消化?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