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崗沒有一個月,就快把我逼瘋了,我咽不下這口氣,還不能說她幾句了。”女孩兒回答。
“你剛才說什麼?真的要辭職呀?”雨竹問道。
“是呀,辭完了,等著辦手續呢。”女孩兒如釋重負地道。
“找到下家了嗎?”另一個女孩兒問道。
“還沒呢。”
“裸辭啊,雯萱,傻呀你!走也要找好了下家再走,跟她慪什麼氣?”一位年長些的大姐替她遺憾。
“我出來工作是為了開心的,現在不開心了,當然要走了。”女孩兒笑笑,坦然道。
“你們這些剛出校門的小女生還真是灑脫,辭職都這麼高調。”有人開始搖頭歎息,“我們就不同了,有家有孩子,不敢這樣做了,不舒服也得先忍著。”
“雨竹姐,你說說,當初如果是你提升該多好,我們也不用這麼苦惱了。”那女孩兒道。
“就是啊,你的業績一直那麼好,為什麼不提升?”有人附和道。
“嗬嗬!”雨竹笑了,搖搖頭,“光業績好也是不夠的,提升哪有那麼容易,會考察很多方麵。在老板眼裏,我肯定還有做得不足的地方吧。”
“還要什麼?看你這模樣也知道,隻會低頭幹活,不會給自己鋪路。” 一位大姐開了口,安慰道:“不過,大家再忍忍吧,她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著急衝業績。等過一陣說不定就會好些了。”
“哼,我看懸。”“能不能等到那一天都難說,我是沒信心了。”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是呀,姐,我和你有相同的感受,沒信心。”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坐在較遠處,半天沒開口。此刻突然開了腔:“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普通的火,意思意思也就完了。這位姐姐就不同了——她這是三昧真火啊,能把人給燒成灰,噗——”他攤開兩手在胸前,道:“沒了。”
“啊?哈哈哈……”眾人聽完,瞬間笑出聲來,有人壓低聲音道:“小張,真沒看出來,你平時不愛說話的一個人,竟然這麼搞笑?”
“什麼搞笑,我是有感而發。”他皺眉苦笑。
“半天不吭聲,張口雷死人。說得就是你這種類型吧。”
辦公室的文化就是這麼現實:沒有硝煙的戰爭,無意中就能讓人傷痕累累。都口口聲聲說想好好做事而已,都信誓旦旦說對事不對人。但到頭來,總是兵分兩路:合則來、不合則散。沒有對與錯!
駱雨竹下班後剛剛走到辦公大廈門口,便看到前麵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天救過自己的年輕人。
“你好!”她走過去,笑著打招呼。
“真是巧,你,在這裏上班?”他問道。
“是啊。”她點頭,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也在這裏上班嗎?”
“我在對麵。”他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高樓。
“哦,那還真巧啊!”雨竹點頭,說道:“那天的事情,謝謝你!”
“不用客氣。”
“雨竹,這兒呢。”不遠處,一個女孩兒大聲打著招呼。
“哎,來了。”她應道。
“你約了人?”他尋聲望過去,臉上瞬間掠過一絲遺憾的表情。
“啊,是呀!”她點頭說道:“那,我先走了,再見!”之後,轉身向那個女孩兒走去了。
“喂——”他欲言又止,眼睜睜看她跑遠了,自言自語地道:“還說再見,你知道我姓氏名誰,怎麼聯係嗎?怎麼見?聽著就沒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