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圖語3 大禹地宮32(2 / 3)

“真是賤骨頭啊。”肖炘傑感歎了一聲,然後出去采購物品,畢竟他們這次要前去的,是一個很偏遠的地方,而且,那個地方的地質條件,還很不穩定。

那是龍門山脈,靠近北川那一帶,而且當姒國軍說出他是在北川龍門山脈發現的那處墓葬,然後找到了饕餮紋應龍螭耳瓶,沈萬年就知道自己的推測應該沒有錯,因為北川很可能就是大禹的誕生地。

北川境內不僅有大禹居住過的禹穴,還有眾多的大禹遺跡,這些遺跡大大部分都位於禹裏羌族鄉。

而大禹是否生於北川,其實史學家也早有過爭執。在我國傳世典籍中,戰國《竹書紀年》最先有“禹生石紐”的記載。不管大禹是出生在汶川還是北川,大禹生於石紐山這一點,卻是基本確定的。可曆史上的汶山石紐究竟在何處,至今學術界尚有歧義,其中又以汶川和北川這兩個縣爭論得最為厲害。

這本書是在晉代才從山西汲郡戰國魏襄王墓中發現的竹簡書,因而在司馬遷的《史記?六國年表》中隻有“禹興於西羌”的記載。直到西漢末期成都郫縣人揚雄才在《蜀王本紀》中明確記載:“禹本汶山郡廣柔縣人,生於石紐,其地名刳兒坪。”三國蜀漢譙周的《蜀本記》中也有同樣的記載。

《吳越春秋.越王無餘外傳》說大禹“家於西羌,地曰石紐。石紐,在蜀西川也”。《藝文類聚》卷11與《太平禦覽》卷 82引皇甫謐《帝王世紀》說:“伯禹夏後氏,姒姓也,生於石紐……長於西羌,西羌夷也。”《水經注》廣柔縣說:“縣有石紐鄉,禹所生也”。

而北川也同樣有一座石紐山,山下就是石紐村,除了石紐山和石紐村之外,北川境內的大禹文化遺跡還有禹穴溝、“洗兒池”、“刳兒坪”、“禹母床”、“禹母池”、“血石”和相傳為揚雄所書的陽刻篆書“石紐”等與大禹降生相關的遺跡,以及表達大禹故裏人民世世代代崇尚大禹的相關紀念設施“神禹故裏”坊、“禹王廟”、“禹王宮”、“岣嶁碑”、“金鑼岩”等。

其中又以禹穴溝被認為和大禹的關係最為密切,禹穴溝是一條長約數公裏的峽穀。文化原生態保存十分完好,因溝內有三處“禹穴”石刻而得名。一處是在禹穴溝處有唐代著名書法家顏真卿所書“禹穴”碑刻;二是位於金鑼岩崖壁上李白所書楷書“禹穴”,“徑大八尺,仙才天放”;三是位於一線天崖壁上的蟲篆體“禹穴”,相傳為大禹所書。但根據近年考古發現的巴蜀古史新證——《東漢景雲碑》考證,此處“禹穴”二字可能是禹後七世王伯杼回蜀尋宗所題。

可不管是哪一種,大禹是在西川羌人聚居地的石紐山出生,終歸是沒有人反駁的,而最終肖炘傑和沈教授決定先前往這裏,依然是和姒國軍的提示分不開,畢竟這個地方,有可能盛放有即便在現在看來都無比神奇的“息壤”。如果能夠找到息壤,不說別的,就算是當今的建築界,怕是都會引之沸騰不已,這完全有可能引發建築界的一場革命。

兩天後,當準備充分的眾人,乘車來到石紐村,肖炘傑剛進入村子不就就感受到了一點異樣的目光,正當他疑惑地順著這目光的主人看過去的時候,卻突然呆住了。

柳衡!

最讓他感覺到驚訝的是,柳衡臉上的那些黑色的符文不僅完全消失了,而且凸出的眼球也縮了回去,或許與正常人相比還是微微凸出,但不仔細看卻絕對沒有辦法發現。更加讓肖炘傑感覺眼球都快瞪出來的是,今天的柳衡居然穿的是一身休閑運動服,頭上紮了個馬尾,看上去充滿了青春活力。這種打扮,他可是從來沒有在柳衡身上看到過。

“怎麼,看傻眼了?”

“沒,我隻是在看這是誰家老姑娘居然還在這假裝學生呢……”

“你敢說我老?”柳衡頓時柳眉倒豎,一股煞氣從身上彌漫開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怕是肖炘傑現在已經被刺了無數個窟窿。

“喂,你們兩個好不容易見上一麵,就不要吵了好不好?很肉麻的。”蘇從雲吹了一聲口哨,然後旁若無人地走開。

沈萬年也是搖搖頭說道:“唉,還是年輕好。”薩迦德則給了肖炘傑一個鼓勵的眼神,而丹木,直接酷酷地走過來,朝他豎了一下大拇指,然後一言不發地走開。

肖炘傑和柳衡頓時尷尬起來,不管怎麼說,剛才兩人那些對話和眼神交流,已經將兩個人完全出賣了。

不過兩人很快就釋然,隨既跟了上去,不過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故意掉在了最後麵,和前麵的丹木相隔都至少有二十米。

“你好像變得更漂亮了啊,我的聖女大人。怎麼樣,被人崇拜的滋味好過不?”肖炘傑打趣道,柳衡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倒是過的自在,卻不知道這些天我到底受了什麼苦。”

“你那有沒有想過我?”

“鬼才想你。”

肖炘傑正要說什麼,突然想起丹木的聽力好得變態,又落後了腳步,小聲地嘀咕道:“這個距離,他應該聽不到我們說什麼了吧?”

誰料丹木突然轉過頭來,很正經地說道:“你們放心,我就算聽見什麼,也會裝成聽不見的。”

肖炘傑和柳衡都不禁啞然,看著丹木照樣一本正經地埋頭繼續趕路,兩人卻已經囧得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當天晚上他們就住在附近的一戶農家裏,這次所有人都準備充分,帶了不少東西。有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長期攜帶的,因此到了當地第一件事就是招募向導。

有錢果然好辦事,不過是半天功夫,就讓他們招募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當地向導,據說這人走遍了小半個龍門山脈,對這裏的山山水水,眯著眼睛也能不會迷失方向。

另外他們還招募了大概七八個民夫,有了這些人一起攜帶裝備,也就輕鬆多了。不過,人員一多,事先準備的食物明顯就不夠用了,大家羅列了所需要的,然後再度分頭采購了一些回來。當然,在這旅遊區附近,比起縣城裏要貴上許多,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

本來蘇家和夏家都希望派遣自己家族中的子弟參加的,最後卻被肖炘傑他們拒絕了,畢竟前往大禹地宮這件事,還是人越少越好,何況他們現在不過是一次常識性的探險,並不一定就能準確找到當年姒國軍盜墓的那個墓葬。

當時在和姒國軍交流時,這個昔年的土夫子曾說過那個墓應該是戰國時期的,也不知墓主人是從哪裏得到的裝息壤的瓶子,然後在裏麵盛放了那些液體,最後姒國軍知道他們要前去那個無名墓穴,還好心地畫了一副簡陋的地圖。

不過肖炘傑算了算時間,姒國軍去這個墓葬盜墓的時候是三十多年前,也就是七十年代末,當時知道文物價值的人還不多,旅遊業更是沒有發展起來,現在的周邊環境和那時比,變化實在太大了。而龍門山脈這三十多年來,地質狀況更是不太穩定,尤其是前兩年的一次罕見的高達八級的大地震,更是讓整個山脈變形,甚至連一些地下河流也改道,如果大禹地宮真的是在龍門山脈北川段中,那麼被震垮或埋沒的可能,也非常大。至於那個小小的戰國墓葬,就更不消說了。

不過,就算希望十分渺茫,可總得試一試,那些古神對大禹地宮也不過是有一些隱晦的提示,說得不清不楚,所有的線索,都需要他們自己去追查。

第二天,人員全部到齊後,一行人開始按照姒國軍畫的草圖,朝龍門山脈的深處走去。前麵兩天的路還好一點,至少偶爾有人走過,也能不時看到山民人家,可是兩天之後當他們深入山脈的時候,卻發現有些路根本就是積年累月沒有人經過,甚至根本就能稱其為路。

這個時候丹木和那個向導一起,擔當起開路的職責,丹木那一手漂亮的刀法,很快就讓帶路的這個中年羌民露佛基折服。

露佛基是羌族名字,露佛的意思就是白石,而基則是指男子、兒子,一般隻有男子的名字末尾才會帶“基”字。

當露佛基知道丹木也是羌人後,頓時興奮不已,雖然丹木的話很少,一路上都是露佛基在嘰裏呱啦地說著北川的風土人情,可他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