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圖語3 大禹地宮27(3 / 3)

禹祠位於禹陵左側,為二進三開間平屋。為夏王朝第六代君王少康,派庶子無餘,到會稽守禹塚--大禹陵時所創建,現為定居在禹陵,姒姓宗族祭祀供奉大禹的宗祠。

四千多年來總是俎豆千秋,古禮攸隆。自公元前2059年左右,大禹子夏王啟開端,祭會稽大禹陵已有定例,夏王啟首創的祭禹祀典,成為國家祭典的雛形。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上會稽,祭大禹”。碑廊中現存有秦始皇祭禹陵所留《會稽刻石》。

公元960年,宋太祖頒詔保護禹陵,開始將祭禹正式列為國家常典。

到明代,遣使特祭成為製度。有清一代康熙與乾隆帝又親臨紹興祭禹。

1933年,禹廟再次修複並舉行了隆重的祭禹活動。民國時改為特祭,每年9月19日舉行,一年一祭。

凡是大禹行跡所至之地,無不大肆張揚大禹的豐功偉績,其中又以紹興為最。1995年4月20日比照公祭黃帝陵規模,開始公祭大禹陵,承續了四千年來尊禹祀禹的傳統。公祭為五年一祭;地方民祭與後裔家祭則每年一次。

《史記?夏本紀》中,記述大禹頗為詳細。從出生,到治水,最後一直寫到“東巡狩,至於會稽而崩”。其間固然大量引用了先秦古籍中有關大禹治水的傳說,但司馬遷作為一個治學嚴謹的史學家,在《夏本紀》中,卻用大量專門的筆墨,寫到禹死後的所葬之處,並對其地名加以詮釋,“或言禹會諸侯江南計功而崩,因葬焉,命曰會稽。會稽者,會計也。”可見,太史公對禹死於“會諸侯江南計功”,並下葬於會稽,對此也是確信,並無異議。

也正因為如此眾多的文獻,在史學家幾乎是對大禹的墓葬地有了定論,就在紹興的會稽山,所以想肖炘傑和沈萬年在暫時沒有消息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到這裏來看看。

肖炘傑等幾人到紹興後,幾乎是直奔禹陵前的禹陵村。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村落,看上去似乎和別的村落沒有什麼區別。但它也特別,且頗有別具一格的味道:

一是這村子裏的所有的村民,都隻有一個姓--“姒”。

二是在四千多年的漫漫曆史長河中,姒姓家族自發地為大禹守陵,幾經聚散,從沒放棄過這個來自於悠遠的曆史責任。

三是在相當多的朝代,對守護禹王陵的禹王後裔政策優待,或封職,或免稅。或給予補助。浙江紹興禹陵村姒姓族人,已經在大禹陵前守護了數千年之久,這裏的姒姓已傳至146代,計數百人,主要就居住在禹陵村裏。

相傳最早的守陵人是越王,也就是臥薪嚐膽的越王勾踐世家,世代為大禹守陵。

《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說“越王勾踐,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後帝少康之庶子也。封於會稽,以奉守禹之祀”。

《吳越春秋?越王無餘外傳》則有載“禹以下六世,而得帝少康,少康恐禹祭之絕祀,乃封其庶子於越,號曰無餘。”

無論是《吳越春秋》與《史記》,還是《竹書紀年》與《越絕書》,都認定越王世家,就是世代為禹守陵人及後裔。更為有意思的就是這個守陵的傳統還保持一直至今。

現在的禹陵村,因為它傳奇的曆史,而被建成一處旅遊景點,村裏的百餘戶姒姓人家,也搬到了新公寓,但與大禹陵也隻是一河之隔。

迄今為止,中國發現的最古老的家譜,也恰恰是這個執著的家族所擁有。

它記錄了禹陵村姒姓人家,從夏到清,綿延不絕的發展史。戰爭、瘟疫、自然災害,家族在一次次衰敗中苦苦掙紮,最為淒涼的一次,是在元朝,整個家族也隻剩下父子3人,但他們仍然固守著守陵的職責。這樣的家譜完全可以看作為一部家族的社會百科全書。

守陵,早已不再是他們唯一的職業,但他們仍然為大禹陵盡著各種義務,每逢農曆正月初一,還有大禹生日六月初六,告慰祖先的儀式從未間斷。

一路上聽沈教授講述這個傳奇村子的來曆,肖炘傑對禹陵村已經耳熟能詳,可是真正站在了這裏,還是能感受到一種曆史的蒼涼和厚重,對這個村子的人肅然起敬。

“姒姓也是世家之一?”肖炘傑最後朝蘇從雲問道。

“是的,而且是最早的世家,但是他們不參與任何爭執或行動。不管後來的世家在理念上有什麼偏差或鬥爭,可是姒家卻是一個例外,他們用自己的執著贏得了所有世家的尊敬。就算有一天國內的整個世家都滅亡了,姒家不會也不該消亡,因為他們的存在,其實就是我們這個民族得以傳承的標誌和脊梁。”蘇從雲用罕見的嚴肅語氣無比恭敬地說道,很明顯,或許姒家不像其他世家那樣善於經營積累,可是在所有的世家當中,姒家的身份地位,無疑是最高的,完全是屬於精神領袖一般的家族。

“看來要想找到大禹地宮,還真的得從姒家開始入手。”肖炘傑喃喃地說道。

“對,不過,這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的姒家雖然不過區區上千人口,但是能知曉這些秘辛的,怕也是族長一級的人物了,而我們要去打擾他們的先祖沉睡的地宮,你認為他們會同意麼?”蘇從雲苦笑著說道。

這的確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如果說大禹地宮就在禹陵下方,那麼要動這個最為令人尊敬的家族的祖墳,或者說是要動整個民族的先祖的墳墓,怕是在國內,還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吧?

而且千年的世家,當年的姒家能夠在風雨飄搖中守護大禹陵數千年之久,要說手中沒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法器或者說其他真本事,隻怕這陵,還是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