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先不管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我們是現在就進去,還是先休息一下等到天黑?”
“現在吧,如果天黑的話,我肯不敢保證裏麵的那位凶惡的仁兄,是否會變得更加厲害。”丹木淡淡地說道,然後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在他的左臂上,有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傷疤,這傷疤扭扭曲曲,猶如一條扭動的蛇。“這個傷口,就是那東西控製著我的同伴在我身上留下的傷口之一,我的胸口還有一個傷口,比這個還要大一倍,那一次,甚至比我這些年出的任何異常獵靈的任務都要凶險,神靈果然不愧是上古時期的統治者,哪怕是一個沒有進入正統的區域性小神,也不是當時的我能夠對抗的。”
“走吧,既然已經決定,那麼就算我們想要拖延,也無濟於事。水來土擋,就算真的會遇上那東西,也不過是拚死一戰而已,我就不信,能掌握整個‘天庭’的那些異世界來的神靈王族選中的我們,會不如這個偏僻地方的小神。”
用繳獲的砍刀砍開將洞口遮住了大半的雜草和蔓藤,幾人在外麵做了幾隻簡易的火把,加上在車上帶下來的兩個電筒,幾乎是沒有什麼猶豫,就進入洞口。
這個廢礦雖然是被頑強的植物封住了大半個洞口,可是畢竟還是通風的,加上玉石礦不像煤礦那樣充滿了瓦斯存在,隻需要注意挖掘玉石原石的時候不要造成塌方就可以了,因此帶著火把進去,要麵臨的局麵居然不是缺氧,而是整個礦洞中似乎有風流動,讓火把隨時都可能熄滅。
在裏麵走了很長一段路,拐了不知道多少過彎道,還有好幾條岔路,丹木都似乎對這裏比較熟悉,居然一路帶著幾人走過來,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唯一讓肖炘傑被嚇了一跳的,反而是礦洞中滋生的蝙蝠,當時黑壓壓地一片蝙蝠被驚動飛出,直到現在都讓他心有餘辜。
“咦,等等。”又走了有十多分鍾,肖炘傑突然喊住兩人。
“怎麼了?”
“這個地方,似乎有巫術的味道。”肖炘傑現在對於巫力和血氣都能運用一點了,剛走到這裏,就感覺到了周圍淡淡的法術氣息。要知道在東亞地區的一切法術,其實都是脫胎於緣故巫術改良而來,並且形成多個分支,但歸根結底,依然是對巫力這種異種能量的運用而已。而說到巫力,在當今世上能夠完全掌握的,也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就算是肖炘傑,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下剛剛入門而已。
“不是巫術,確切地說應該是道術。”西瑪在一旁凝視著火把照射下的牆壁說到。在牆壁上,以傳統的道家雲紋,書寫著一段說明,這段說明似乎隻有一半,到了下半截已經開始散亂,最後一個字,更像是一個臨死亡的人無意識的亂抓。
“嗯,的確像是這兩千年才興起的道術,這裏居然放置著好幾件鎮邪的法器。”肖炘傑開始四處打量,頓時發現這裏除了符文之外,還以道家的三才陣的形狀,放置著三堆石頭,甚至一些破損的羅盤,還有朽壞的桃木劍,都散落在周圍。而在礦洞的一處牆腳,他們甚至發現了殘缺不全的骨骼,這些骨骼暴露在空氣中似乎已經幾百年了,隻是輕輕碰觸,竟然就已經開始像脆弱的泥胎一樣破損。
“你們一定以為這些都是至少好幾百年前的舊物吧?”丹木突然說道。
“雖然不全是,但也差不多吧。”肖炘傑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這些東西,最多也不過三四年而已。”丹木輕輕說道。
“不可能!”肖炘傑和西瑪,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不過隨即,兩人又馬上意識到,似乎來過這裏一次的丹木,才是真正最有發言權的,並且以丹木的性格,實在沒有和兩人開玩笑的必要。
“這些人,是你幾年前的同伴?”肖炘傑問道。
“是的,這具屍體是鬆鶴道長,是民間一位法力很高的高人,幾乎和旺達詩卓都差不多了,但是最終,他還是抵不過那個東西。當時我們整個小隊的人都似乎瘋了,在礦洞中居然為了區區幾塊祖母綠翡翠而大打出手,自相殘殺,隻有靠著身上的那枚玉石才僥幸逃脫,事後我細細回想,就記得當年死去的人中,大半都是因為自身意誌不堅定,然後被那東西侵入腦子,再操控他們去激怒同伴,然後開戰,當時我雖然還勉強保持著情形,卻是沒有辦法阻止那場慘劇的發生,至於鬆鶴道長,他隻來得及在這裏布置了一個臨時的法陣,封印住那東西不至於讓它馬上出去。”丹木說道。
“當年,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你們來這裏?”
“那時這個新的玉石礦的挖掘,正是火得一塌糊塗,有一天,礦工無意間挖通了已經廢棄了好近千年的這個老坑,本來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從挖開老坑的那一天開始,雖然無意間得到了不少品質上乘的原石,但詭異的事情,也從那一天開始了。幾乎是每隔幾天,就有礦工失蹤,這樣的情況延續了半個月,最終甚至沒有礦工敢下礦了。這座礦藏並不大,根本就不敢用機械來采礦,要不然會傷到原石,采集翡翠原石都是靠的人工,這些工人不敢下礦,甚至因此打殘廢了兩個工人都是如此,這也最終引起了礦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