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情也不敢轉頭,畢竟安傾韻性子單純,想一出是一出。隻能輕呼安傾韻的名字,一遍兩遍三遍,到第四遍的時候,姬情忍不住了,轉頭就看到安傾韻光裸的脊背和水潤潤飽滿的屁股,他的頭側貼著地麵,整張臉非常白,是很不自然的病態白。
姬情意識到這點,慌忙去扶安傾韻,這家夥還不是一般的種!他的肌膚泛紅,十分燙人。姬情現在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安傾韻自從受傷就感染了,導致發燒,隻不過他隻顧著逃命,忽略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姬情終於把安傾韻拖到了榻上。她的視線從安傾韻痛苦的麵色上慢慢往下移……
突然。
姬情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現在不是想歪的時候,今天真是要命,總想一些有的沒的,都怪水雲月引誘她。其實人家水雲月啥都沒做,穿衣服還不讓穿了?
姬情伸手拉過被子給安傾韻蓋上,反正他身上熱,洗澡水擦不擦無所謂。姬情先是出門打了盆冷水幫安傾韻降溫,先是擦拭了一遍他的身子,然後用冷水毛巾敷在額頭上。怕水雲月他們等急了,姬情就先去和水雲月說了一聲。藍非羽原本還想跟來看看,卻被姬情一句‘你能替他難受的話,我就讓你去’給堵了回去。
水雲月在姬情耳邊嘀咕:“情兒,你可不要饑不擇食哦,他可是生病了。還有,我在你房間裏候著,隨你處置。”
姬情朝著水雲月擠擠眼,算是回應他的話。藍非羽看著姬情的背影發呆,雖然他不想當老小,可又害怕多一個人和他爭愛。水雲月拍了拍藍非羽的肩膀道:“放心啦,情兒不會隨便下手的。”
這邊的姬情回了隔壁房間,卻發現安傾韻的被子已經被他踢到了一旁,那副條理分明的裸體,再次呈現在了姬情的視線裏。姬情想了想,她是有節操的女人,立刻又把被子蓋回了安傾韻的身上。
這下安傾韻安分了許多,姬情發現自己還沒有給安傾韻上藥,歎了口氣,再次掀開被子。哪知安傾韻偏偏這個時候有意識,一雙大眼半眯著,眼神中帶著單純帶著羞澀,姬情想,這回是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安傾韻抿著唇,不,確切的說是緊咬著。姬情的眉頭蹙成了‘川’字形,安傾韻的這副小受樣,她要是罵人的話,太不近人情了,畢竟人家還是病人。姬情轉念一想,醒了也好,她就讓他看看,她真的沒有什麼猥瑣他的意思,真的隻是上藥。
其實對於姬情的強悍,安傾韻是有些期待的,因為期待,而有些羞憤,並不是因為姬情掀開了他的被子。
“你躺著不要動,我再給你的傷口上藥。”這語氣怎麼聽著都有些怪異,因為姬情還沒有把藥拿出來。然而安傾韻的腦子裏隻有姬情的臉,姬情的人,整整的塞滿他空洞的心。
“疼的話喊出來也沒事,這藥是比較疼。”姬情知道這藥的效果,再說安傾韻已經疼得滿頭都是汗了。得到姬情的允許,安傾韻輕哼著,額頭上的汗水依舊不見減少。安傾韻的雙眼一直緊緊地鎖著姬情的嬌顏,他現在隻能看到姬情的側麵,完美的側麵:如琥珀一樣透明的膚色,睫毛長長的彎彎的,眼睛黑白分明,十分有靈氣。她小巧的鼻頭上微微泛紅,好美好美,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