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頭大無比,睜眼一看,卻隻見三道身影在半空中激戰不休,正是秋昔和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不由一皺眉。
一步登空,他張手便抓住了一仙攻來的長劍,手上一用力,那劍上立時裂痕遍布,差一點便當場斷裂。那仙人大驚失色,抽身而退,劍化仙氣收於體,複又化劍握於手中,戟指厲喝:“什麼人?”
“你們又是什麼人?”風宇一掌擊向另一仙人,逼其遠離秋昔後,反問道。
秋昔看著風宇,再看看狼狽至極的二人,有些氣悶,撅著嘴說:“還是不如你!”
“秋師妹,這家夥是什麼人?”一仙問道。
師妹?
風宇一時愕然。
秋昔嘿嘿一笑,指著二人道:“風宇,這兩位是我同門的師兄,邰鳳,張申。”
“失禮了。”風宇微微一笑,拱手為禮。
兩仙見秋昔與這人親熱,便收了仙氣之劍,拱手還禮,眼中都有疑惑之色。秋昔一笑道:“這位乃是靈月仙門的風宇仙師。”
“你便是風宇?”差一點被風宇抓斷了劍的張申一怔。
“正是。”風宇點頭,“仙友聽過我的名字?”
“如今怕已經傳遍天下了。”邰鳳笑了笑。“你隻身擊殺枯榮仙門十數仙人,又擊敗浮天仙門孟舟,更大敗白夜,一戰而入雲水,此事早由靈月仙門門人傳遍了天下,雲水境以下,哪有人不知你的大名?”
風宇嘿嘿一笑:“名聲這東西不長腳,跑得卻比仙人快。不過還是遺憾,也不過是在雲水境以下聞名罷了。”
“你急什麼?”秋昔道,“就憑你那本事,出名的時候還在後頭。”
“多謝風仙友高義。”張申和邰鳳同時鄭重抱拳,向著風宇一禮,風宇措手不及,不解其意。
“兩位這是?”他一臉疑惑。
秋昔一笑:“自然是因為我了。我不是對你說過嘛,我師父說了,我至少要再過十年才入得雲水境,卻因為你一下便步入此境,兩位師兄知道了當然高興,這才要與我交手切磋,看一看我是不是在騙他們。如今已經證實,樂都來不及,見了恩人當然得謝。”
“言重了。”風宇笑了笑。
張申搖頭:“雖然十年時光於仙人而言,並不算短,但天下之大,十年間不知能出多少英才,到時再天才者,隻怕也會被人落下。而能多爭十年光陰,總是領先他人一步,不說真實的好處,單是這名聲,便足以令滿門上下欣慰,如何不應謝?”
“兩位師兄。”秋昔插嘴,“我這次帶風宇回咱們仙門,是想求師父允許他進入大蒼山靈地修煉,你們說,師父會不會答應?”
“豈有不答應之理?”邰鳳笑道,“我們兩師兄弟雖然已入雲水境,但那是百年修煉的成果。師妹是本門第一天才,自成仙到至大成,隻用去了二十年光陰,如今能一步而入大地三境之中,更上一層樓,實是難得,更成全了第一天才之名,家師知道,必會樂開花,區區入大蒼山靈地修煉算什麼?你便是要我師父將這師妹許給了你,師父恐怕也會答應!”
“就是。”張申點頭,“憑你這本事,也配得上她。”
“你們兩個胡說什麼?”秋昔臉上發紅,不由急了起來。
兩人哈哈一笑。
“人家風宇是有妻氏的人了,他殺那些枯榮仙門的仙人,為的就是給妻子出氣,你們不知道?”秋昔狠狠瞪了他們二人一眼。
兩仙一陣尷尬,張申笑道:“隻是玩笑,不必當真。”
風宇自然不會當真。
秋昔又瞪了他們一眼,問風宇:“那深淵之中到底有什麼?”
“也沒什麼。”風宇搖頭,“不過是我所在的凡間修煉成仙的一隻妖獸,將成未成,因為某些原因失了形體,反而入了亞仙境,在這深淵中受困多年,痛苦不堪,我正好幫它結束痛苦而已。”
秋昔好奇,走到深淵前,隻見淵中已不見水,隻是黑暗地縫,吐了吐舌頭退了回來。
“這種事也不稀奇。”邰鳳說,“所謂神主,在凡間之時似乎天下無雙,令人神往,但真說到升仙之事,卻比凡人更為艱難,許多雖然修煉有成,但不免被天道剝奪形體,雖入亞仙境中,卻如這妖獸一般,隻剩下神魂,痛苦不堪。”
“也就是你心善,一般仙人都不會去管,隻怕受其影響,誤了自己的仙道。”張申說。
“來自同一凡間,多少有些相惜之情,看它可憐,幫把手而已。”風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