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風宇望著柱上鐵索,歎了口氣。“我又不是仙人,不會飛行之術,總不能拉著你們滿大街飛奔吧?就算逃出了格狩城,可到了外麵又怎麼辦?你們憑著這點力氣能跑多遠?”
“拚一下,總好過在這裏等死。”水遊兒咬牙說。“你未見過這些家夥吞食仙門弟子,否則的話,隻會有多遠便立刻走多遠。”
說到這,四女不由都落下淚來,歐陽沙說:“我們一行原來有二十餘人,現在就隻剩下了我們五個,這還是因為我們五人是女子,身上陰氣重,天魔不喜,所以才能留到現在。”
“有意思。”風宇笑了。“天魔不喜女子,為何留你們到現在?”
“你心裏一定在說:你們這些女子怎麼不早被天魔宰掉,如此就不用勞我在這裏與他們周旋了,對不對?”水遊兒冷冷一笑。
風宇大怒,伸指連彈,彈得姑娘尖叫不止,最後哭得梨花帶雨:“你這惡人,就隻會欺負我一個!等我回到仙門之中,看不稟報仙師,要他為我報仇!”
“再厲害一個給我看看!”風宇彈指不休,疼得水遊兒哭叫不止,最後大叫:“不敢了,不敢了!”
風宇停手,水遊兒仍在那裏哭,好不傷心。
“行了。”風宇擺了擺手,“那天魔已然走了,你哭給誰聽?”
水遊兒聽得一怔。
“他們仍是不敢盡信我。”風宇望向樓外,眉頭深鎖,心有憂慮。
方才,魔仆與洛玄同至,洛玄立於樓外靜聽,風宇不敢大意,這才出手收拾水遊兒,使得她哭叫不止。洛玄聆聽許久,麵露笑容,這才轉身而去。
這該死的鐵鏈!
風宇起身,抓住鎖鏈這端,猛地運力,但武息雖強,卻強不過這鐵鏈,隻能無奈歎息一聲。
“如果我們假裝屈從於師兄,令天魔大意,然後覓個機會悄悄逃走呢?”歐陽沙沉默片刻,試探著問。
“倒是個好主意。”風宇點了點頭,“隻是恐怕沒那麼容易。”
“總也要試試吧。”歐陽沙說,“萬一不成,我們也不怪師兄,隻要師兄將我等遇害的消息帶回眉峰山,三位……不,四位仙師能聯手來了這格狩城為我們報仇,也絕了此地一大禍害,我們也算死得其所了。”
風宇沉默。
林蕉猶豫著說:“那……那樣的話,不若請師兄自己離去,回眉峰山搬兵,不是更好?”
水遊兒冷笑:“你怎麼那麼笨?這壞人前腳一走,天魔後腳就會察覺。就算他們隻以為他是出去遊山玩水,可等幾位仙師一至,天魔再笨也會明白是怎麼回事,到時第一件事就是以我們要挾仙師。”
“怕隻怕天魔不會有這種智計,而是直接大怒,將你們撕成碎片。”風宇說。
想到自己同門那些師兄弟慘死時的模樣,幾女都打個了寒戰。林蕉更是臉色一紅:“是我淺見,想得淺了……”
“我順著歐陽師妹的主意出個下策吧。”風宇望向五女,“隻是要委屈你們。不過好在此地隻有天魔沒有別人,倒不會被正道中人知道。之後你們不說,我也不說,這件事傳不出去,便不會令你們丟臉。”
四女麵色一紅,歐陽沙咬了咬牙:“師兄,你說吧,要我們怎麼辦?是真的……與你……”
說到最後,再說不下去。
水遊兒瞪眼如刀,狠狠剜著風宇。
風宇無奈一笑:“你們都想歪了。我的意思隻是讓你們做出對我順從的樣子給天魔看,讓他們漸漸放鬆警惕,到時我們才有機會不被他們注意地溜出去。”
“具體怎麼辦呢?”胡嬌問。
“我會牽著你們上街。”風宇嘿嘿壞笑。
“你說什麼?”水遊兒大怒瞪眼。
風宇一抖鐵鏈,嘩啦作響。
“我要讓天魔眼見著你們順從於我,我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讓天魔以為我已經真正收服了你們,使你們成為我的奴仆。”風宇說,“如此,天魔自不會再防範於我。而我才有機會趁其不備帶你們逃走。這件事有損你們清譽,你們自己琢磨琢磨。若是不願,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把你們關在府裏,我自己想辦法去探這困仙索的秘密,總也能有一日將此索打開,放你們自由。”
他看著五女,認真地說:“到底怎麼選,還看你們。”
“水姑娘,你怎麼看?”歐陽沙問水遊兒。
水遊兒沉默半晌,咬了咬牙:“便聽他的,拚了這張臉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