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誰更厲害!
一時間,風宇眼中精光四射,氣勢無兩。
紀風在與光龍交戰之中,立時心生警兆。他望向風宇,隻覺此子體內似乎有一種力量蠢蠢欲動,那力量強悍無比,令自己也感應到了一股毀滅的氣息,心中驚慌。
這種感覺,多久不曾有過了?
遙想當年,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卒子,隻因殺敵悍勇被大將軍賞識,而賜了一分修煉心法。自己刻苦修煉,十年時間,終得大成,令大將軍也驚歎不已,自此成了大將軍馬前卒子,牽馬衝鋒,殺敵無數,更得大將軍器重,親傳辛家秘法,而擁有了這一身火焰之力。
自那之後,自己何曾懼過誰?
可今日,為何卻生出了懼意?
難道這小子殺得了我?
紀風眼中光芒綻放,全身的火焰燒得更加狂烈,他猛地一掌將光龍逼退,自己後退丈久,全身火焰凝聚化成了一杆大槍,氣勢洶洶,一槍向前筆直刺出。
摧枯拉朽者,不過如此而已。
他曾以這一槍,在萬軍中取上將性命。
他曾以這一槍,得大將軍點頭微笑讚賞。
他曾以這一槍,換來無可動搖的地位,雖為奴仆,但辛家人上至大夫人,下至門中清客,哪個不對自己恭恭敬敬,稱一聲“紀大先生”?
這一槍,端的了得!
風宇望著那火焰之槍,絲毫不敢大意,丹田之中武息一動,牽引著幽光之力綻放而起,一朵花,瞬間盛放於體內。
他的眼神一變,伸手一指,那光龍的身上便多了一絲幽光氣息,夜魔之力瞬間與光龍之力合而為一,勢可滔天!
紀風的眼神變化,心中的懼意一時高漲,那一槍還未曾刺出,便已先弱了三分。
對戰之時,氣機一事最為玄妙,氣勢這東西,一而滿,二而缺,三而衰,最怕的就是被人壓製住氣勢,就算有強大手段,使出之時,也不免減力幾分。
紀風是戰場上的宿將,如何不明白其中道理?
一咬牙,猛地狂吼一聲以壯膽氣,那一槍轟然刺出,天地之間立時光芒大作,一片片紅雲在上空凝聚,仿佛天也燃燒了起來。
“豎子,可敢接我一槍?”他大喝。
“老鬼,滾入地府吃糞去吧!”風宇大笑。
光龍盤旋向前,如同一道鎖鏈,瞬間便將那杆火槍重重圍住,那槍之勢本是一往無前,無人可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遇山則毀山,但此時卻被困於半空之中,震動不休,仿佛是在不住掙紮,但終無可奈何。
仙武八段,果然了得。
風宇在心中歎息一聲,不得已間,再次催動力量,將幽光技全數放開。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難以控製的巨力一旦放開,卻先震得風宇胸口劇痛,一口鮮血強忍著沒有吐出,但麵色已經灰白。
光龍的力量卻因此大壯,猛地長吟作聲,隻聽哢嚓一響,那火焰之槍上裂痕橫生,一下便被纏斷成了無數火焰碎屑!
光龍咆嘯,身子在空中翻騰不休,一道道光芒自它身上四射而出,追逐著空中每一道火焰,如同小型的水龍一般,將之擊破,當空熄滅。
紀風雙眼瞪大,憤怒與恐懼雙重情緒,令他氣血難平。
“這一槍,乃是大將軍所傳,你如何破得了!”他狂吼著,周身火焰再次升騰而起,皮膚卻已然見了焦黑。
他雖掌握了火焰之力,但終非辛家人,終沒有焰神法體在身,於是,使力使足,便不免自傷。
但他不在乎。
這武技乃是大將軍之技,如何能折在你一個毛頭小子手中?我便是拚了這命,也不能讓大將軍墜了威風!
“虧你還知道大將軍!”風宇一聲厲喝。
“大將軍若是在世,知道你助大夫人投靠於段家,不惜將大將軍的女兒當作他們繼續擁有榮華富貴的手段,向那段家卑躬屈膝地獻媚,不知要做何感想!我問你,大將軍可會衝冠一怒,問你的罪?”
紀風身子一震。
隨即咬了咬牙:“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辛家好!段家如日中天,辛家若想存活,便隻能向其低頭。隻有先活下來,將來才能圖謀大事,才有抬頭的一天!我身為外人,都不惜為辛家犧牲一切,小姐身為辛家人,責無旁貸!”
“好一個犧牲一切!”風宇怒喝,“你如此執迷不悟,要毀去大將軍辛苦建立的一世英明,還以為忠誠,簡直不是可笑,而是可恨!如此可恨之人,怎能留於世上!”
衝冠一怒,光龍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