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雷哈哈大笑:“早料到你小子會使用詭計!”
伸手一掌抓出,萬道武息化為繩索,將辛雨齋死死捆住,摔在地上。辛雨雷手掌收攏,那些繩索便不住收縮,將辛雨齋勒得皮開肉綻。
“求我。”辛雨雷聲音冰冷,“求我,我便可讓你死得快些,否則,我便讓你每日受盡痛苦,一直等到雲兒出嫁那天,親眼看著她上了花轎被送進洞房,我才將你碎屍萬段!”
“呸!”辛雨齋吐了口口水。
辛雨雷冷笑:“別以為你還有機會,我現在便先廢了你的功夫,把你交給手下人看管。大府裏的下人,你是明白的,慣會看主人臉色行事。我們既然不將你當兄弟,他們自然也不會將你當人,到時如何折磨你,你都得受著。”
“不錯。”辛雨霆笑道,“到時我會特意叮囑他們好好關照你,多喂你吃些牛屎馬尿。”
說完,哈哈大笑。
辛雨齋麵色冰冷,知道救援無望,冷笑一聲閉上了眼。
“風宇,對不住了……”他喃喃自語著,便準備用盡全力,震斷心脈自殺。
就在此時,那道他奮力都撞不開的大陣,卻突然如同琉璃一般嘩啦啦碎了一地,那些符師一個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有人尖叫:“是月符師!竟然有月符師殺了過來!”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經自半空中疾墜而下,落在眾人麵前。他慢慢抬頭,一雙眼中寒光四射,殺意流露,陰沉著聲音說:“誰敢傷我的朋友?”
眾人都嚇了一跳,辛雨雷冷眼打量來人,看來看去,不由笑了:“我以為來了個什麼人,卻原來是一個聖武九段的廢物!”
“大少爺,老奴認得他!”祁鍾看清此人,立時大叫起來:“這便是雲兒小姐在大離時的師弟!”
“哦?”辛雨雷眯起眼睛,問道:“你便是那個風宇?”
“正是!”來人緩緩應道。
正是風宇。
“風宇?”辛雨齋皺起眉頭,望向風宇。
風宇身上仍有符法氣息,確實已經達到了月符師的境界,這令辛雨齋感到高興。可反觀風宇的武道境界,卻不過是聖武九段,如此程度,哪裏是在場諸人的對手?辛雨齋大感頭疼,恨聲罵道:“你來幹什麼?這是我辛家的事,與你無關,你快走!”
“走?”辛雨霆冷笑,“走不了了!我們正琢磨著到哪裏去尋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我聽說,你最近在大晏混得風生水起,仗著靈王和德王的勢,連平蠻將軍府也敢得罪,今日正好將你拿下送到段家去,也算我們立了一大功!”
說著,張手作勢便要向風宇抓去。
“二哥,殺雞何用牛刀?”此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厲喝一聲,飛身向著風宇撲了過來 。此人一身仙武二段的氣息,相貌也接近於辛家兄弟,顯然也是辛破龍的兒子。
他一出手,便是掌間風雷起,一道武息長劍向著風宇當胸刺去,下的是一擊必殺的狠手。
“快走!”辛雨齋恨得牙關發癢,憤怒地衝著風宇大吼。
“我知道你擔心我。”風宇微微一笑,“不過你放心,我死不了。敢來,就說明我有手段。”
他一抬手,猛地抓住了那柄武息長劍,那長劍在他手中掙紮不休,搖擺不止,但卻傷不了他一根汗行。他用力一握,那長劍便哢嚓一聲斷成兩截,化成武息消散於空中。
“你們既然不將他當親人,我也沒必要當你們是雲兒的親人。”風宇冷冷說道,突然反手一拳,一道武息洶湧而至,瞬間打在出手那人的胸膛上,那人胸骨哢嚓一響,竟然全數被打斷,人哼了一聲便飛了出去,摔在遠處,昏死過去。
“大膽!”辛雨霆目光如電,怒吼一聲。
“我不和你們說廢話。”風宇冷冷說道,“放了辛雨齋,把雲兒交出來,我們三人離去,不再傷你們府上一人。不然的話……”
“狂妄!”辛雨霆厲喝一聲,一步向前,戟指風宇,空中立時有萬道長劍生出,組成了一道雷光閃爍的劍陣,將風宇困在陣中。
“你們辛家最厲害的不是焰神法體嗎?”風宇一笑,“要用就用最狠的招術,這種小道,如何能傷得了我?”
悄悄在荒蕪神墟之中與哼哼合魂,氣息再向上攀,風宇張手一揮,一道如潮武息將萬劍盡數裹在其中,轉眼擠壓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