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不必問他。”哲行原冷冷說道,“我想他斷不會如此不智,隻憑空口白話便敢回來騙人。依他的符法境界,依靠一封書信根本不算難事。因此,就算他拿出什麼書信,也極有可能是他自已偽造!”
“這麼說,我是百口莫辯了?”風宇冷笑發問。
“我現在甚至懷疑,佑民殿井大尊者那封推薦信,也可能是你偽造的!”哲行原沉聲說。
“竟然還要翻案?這更有意思了。”風宇說。“我本來還不太確定你是不是存心害我,今日一試,終於知道了你的心思。哲行原,你千方百計想加害於我,就隻是因為我的境界與你相當,但年紀比你年輕,或會在堂中對你形成威脅嗎?”
“一派胡言!”哲行原一臉正氣。
“不論如何,若有書信,便先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徐瑩說,“哲殿首,你也不要胡亂猜測他人。那封推薦信我也看過,斷不可能是偽造……”
“徐姐姐,此人的符法境界,亦在你之上。”哲行原冷冷說道,“連我當時也被他騙過,你敢確定你不會出錯?”
徐瑩一時無語。
她雖亦是殿首,但論起符法水平,與哲行原相比卻始終是差了不少。如今哲行原這麼說,她還真無法反駁。
“就知道你會狗急跳牆。”風宇說,“但實在沒想到,你竟然不惜貶低他人名聲來栽贓陷害。我越發確定,你就是一個混進了妙法堂的小人。似你這樣的小人,越是強大,造成的禍患也就越大。妙法堂若不除你,恐怕早晚要有一場大亂。”
“你竟然膽敢詛咒我妙法堂?”哲行原勃然大怒,厲聲喝道:“諸位,賊子如此行徑,你們難道看得下去?”
“殺,將也當場格殺!”一位月符師大叫道。
風宇側頭一看,見竟是熟人,正是夜裏與接應處三人勾結的那位最年長的月符師。
“你們說殺便殺?”風宇厲喝一聲,“我乃王爺友人,奉王爺之命回歸妙法堂學習符法,你們敢阻攔我,便是與王爺作對!”
“空口白話,何以為證?”
“拿出證據來,我們自然信你。”
“別聽他的!哲殿首說的對,這小子根本就是胡吹大氣,就算能拿出來,也定是偽造的!”
“不要再聽他胡言亂語了,他敢在妙法堂中撒野,隻有死路一條!”
“諸位,咱們聽哲殿首號令,一起將他擊殺於此,也好讓天下人知道,妙法堂不是蟊賊可以肆意胡鬧之地!”
風宇麵帶微笑,環視眾人,聽著他們大呼小叫,卻不反駁,隻在最後轉向徐瑩,拱手一禮。
“徐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他說,“王爺也很相信你。我是王爺的朋友,不想看著他親手創建的妙法堂被小人占據,因此,才故意引起小人之怒。徐姐姐您看仔細了,千萬記住今日與哲行原沆瀣一氣的這些人。我不敢說他們全與哲行原是一丘之貉,但至少這其中有不少他的人。”
“你……”徐瑩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哲行原!”風宇抬頭,衝著哲行原厲喝一聲。
“你以為小爺我沒有倚仗,便敢回來在你的地盤掀翻你?告訴你,王爺早已賜我符牌為證!”說著,舉起符牌。
“我說過了,便有書信,也一定是假的!”哲行原語氣冰冷。
“書信?”風宇笑了。
那笑容,令哲行原感到心膽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