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點頭。他這番話不輪出發點如何,說的倒也在理。
“對,文比比較好。”風宇笑著說,“不然我這年少氣盛血氣方剛精力無限的,真武比起來一不小心再把左相大人傷著,那多不好。”
“就憑你的本事?”有人冷笑。
“我提此議,一來是怕空耗左相力氣,二來也是怕你被左相所傷。”提議那人說,“你這人雖然少不更事,但至少算是個符法天才,傷之可惜。”
“左相在十幾年前便已進入月符師之境,符法力量出神入化,豈是你可與之相比的?”有人幫腔。
左相一黨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嘲諷蔑視之詞,無一人把風宇放在眼裏。
而仙靈大帝與柴河君一方,則都皺眉不語。
他們也不敢對風宇寄望太大。
“朕也覺得文比很好,便文比吧。”仙靈大帝此時開口。
他不敢盡信風宇,因此覺得還是有所保留比較妥當。萬一武比中,風宇真不是紫元尚的對手,卻逼得紫元尚用盡力量,或是傷了元氣,仍是仙靈國的損失。
“好。”風宇一笑,“那麼誰先來呢?”
“你是挑戰者,你便先來破本相之陣吧。”紫元尚說。
說完,也不等風宇表態便緩緩抬手,一道道符文立時升騰而起,圍繞著他的手臂運轉起來。那些符文散發著月般的清輝,個個聖潔無比,仿佛是飛舞於空中的光之精,月之靈。
“鬼少”既然敢挑戰自已,必然是有所依仗。符法一道艱深無比,誰知道這鬼少是不是得到了某個傳自遠古的神妙陣法?到時他將此陣設出,自已破解不了,豈不就是敗給了他?
所以,紫元尚無論如何也要搶占先機,讓鬼少破自已的大陣。到時鬼少先敗一陣,就算再設出那神妙之陣,使他無法破解,也不過是就打個平手。
平手之後,自然再開一局,而新局中,鬼少自然不能再用先前的陣,如此,便必會敗於他之手。
這便是老謀深算。
紫元尚手掌輕輕一震,無數的符文便飛向前方,在大殿正中的位置,漸漸地結成了一座大陣。
他伸手指點,符文便依著他手指的動作不斷飛舞盤旋,構成了大陣的核心,再旋轉而動,由虛化實。
一座大陣,緩緩成型。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這座大陣才徹底完成。紫元尚緩緩收回手來,靜靜站立一旁,衝風宇冷笑一聲:“請吧。”
風宇看著這大陣,心中不由感歎:不愧是十幾年前便進入月符師一境的高手,果然有獨到之處。這座大陣雖然在我眼前擺成,但其實玄妙,我卻也不能看透。若是直接動手破解,隻怕得用上十天半個月的,那可就算我輸了……
不過,他既然敢提出挑戰,自然是有自已的依仗。
那便是荒蕪神墟!
有了這一方天地,便是再難的大陣也難不倒他,無非就是多耗此心中時光而已,難道還真破不開它?
他微笑著向前一步,緩緩放出了神魂感應力,將整座大陣包圍了起來,然後,直接進入荒蕪神墟之中。
荒蕪神墟之中,無數道光線飛舞而起,仿佛一架編織機,依著感應力將這座大陣在荒蕪神墟之中仿造了一座。
風宇嘿嘿笑著,不急不忙地開始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