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爪,曲星朧所帶的所有高手,便都化成了碎塊。
黑鳥的目光掃過屍體,望向逃向遠方的曲星朧,猶豫了一會兒後,展開翅膀追了過去。
它飛得並不快,有點消極怠工的嫌疑。
練彩宵眼看著它飛遠,直至被峽穀住身影,人才從震駭之中恢複過來,一下癱倒在地。
“殿下,咱們快走!”周圍的高手們不顧自已的傷疼,掙紮著扶起她,牽過最強大的一隻幻靈獸,將她扶上獸背。
一眾人帶著滿心的震驚,滿肚子的難以置信,飛也似地逃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練彩宵卻忍不住回首,望向了風宇離去的方向。
他到底是誰?為何會擁有那樣的力量?擁有那樣力量的他,又怎麼可能會與曲星朧來爭什麼功勞?
如此說來,確實是他救了我,是我錯怪了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竟然那樣對他,真是該死!
眼淚,自她臉頰上滑落。
她很想風宇能看到這淚,因為它代表了自已的悔恨和歉意。
但風宇看不到。此時的風宇,已然奔出了十幾裏,向著鳳鳴山核心地帶而去。
鳳鳴山不是一座山,麵是一片山脈。所謂的核心地帶,更是極大的一片範圍,方才那裏隻能算是核心地帶的外圍,而想要到達真正的核心,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真傻,怎麼不呼喚你馱他飛?”哼哼在荒蕪神墟之中一邊忙著撕咬鬼靈肉塊,一邊看著駿鷹。
駿鷹眼睛翻了翻,心說不找我更好,不然我不知要少吃多少好食!
一邊想,一邊加快速度往肚子裏吞鬼靈肉塊。
遠處,上千鬼靈看著一鷹一豬大吃大喝,全身戰栗。
風宇確實忘掉了駿鷹,就如同當初有很長一段時間,忘記了自已心中還有一隻小豬一般。
忘記的原因,也跟這裏的天地靈氣有關。這裏的靈氣濃鬱,越是奔行,便越能多多吸入,而越吸得越多,體內的感覺便越是舒服。不知不覺間,風宇已經將奔行當成了一種享受,情不自禁地忽略了自已還有更快的移動方法。
如此疾奔,直到天色將黑之時,風宇才停下腳步。
停下並不是因為天色,而是因為麵前的世界變得模糊起來。
模糊,也不是因為天色,而是因為某種強大的限製力量。它如一麵無邊的牆一般,擋在風宇的麵前,阻擋了他的去路,任他如何調動幻靈之力,也無法將之破除。
那力量堅實無比,觸之如同最堅固的堡壘,攻之紋絲不動。風宇連打了幾拳,用盡了力量,卻隻是加深了自已對“蚍蜉撼樹”這個詞的理解而已。
甩了甩手,風宇開始釋放符法力量。一道道符文升騰而起,不斷地融入到那障壁之中,但努力了半天,卻仍是無濟於事。風宇感覺自已的符法力量在這障壁麵前,簡直不值一提,渺小得可憐。
想起了雨芒臨死前說的話,還有不久之前練彩宵的話,他歎了口氣。看來果然有禁製這種東西存在,自已不是皇家血脈,也不是月符師,便無法穿過這障壁。
“呸,看來還得走回頭路,去找那個糊塗蛋。”風宇喃喃自語。
不過這樣會不會太掉價了?先前那麼威武地離開,現在又巴巴地跑回去求人……
何況這關係到幻靈世界天下爭霸,人家那麼願意理自已,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