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困的為何是我們兄弟?”黃爵星抓住這一條破綻不放。
“因為你們笨啊。”風宇笑了,“憑你們那點微末的符法,以為能騙過我的感應力?我一早便知道你們是想害我,一早便發現了沿途的阻攔符陣,所以將計就計,讓你們自食惡果。”
“可你怎麼解釋那困住了黃家兄弟的符陣?”王居上厲聲問。“那般符陣,就算是月符師也需要用上數十息時間方能布成,這其間你如何能瞞過身邊的黃家三兄弟?隻有一種解釋,便是你早在那裏布置了符陣,早便設下了害人的計!”
黃爵星此時大哭起來:“我身為巔峰高級符師,也是多虧了兩位兄弟拚死力戰阻擋住熊妖獸,才使我有時間破開那符陣。那符陣太強了,我足用了百息時間才勉強破開一線,逃了出來,可憐我兩個兄弟卻死在熊妖掌下……”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真切,倒也令人感動生出憐意。
“風宇,你怎麼解釋?”洪良問。
“這事容易解釋。”風宇微微一笑,“請問三位大尊者,方才可感應到我正在使用符法,布置大陣?”
“布置大陣?”崔生笑著搖頭,“若隻是普通符法,也許你這星符師有本事暫時瞞過我們,但若說是布置大陣,用不上兩三息時間,我們便能發覺。而且布置大陣的話,自然有符力組成陣型,別說是我等,便是普通人也能以肉眼察覺。”
“好。”風宇點頭,“那麼便請三位大尊者不要施力破我的大陣。”
說著,隨意一甩手。
刹那之間,一座大陣立時自他手中飛騰而起,向著眾人當頭罩落。三位大尊者早有準備,所以並沒有出手阻攔,但也都是愕然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一眾尊者已經傻了眼,望著那當頭罩下的大陣,目瞪口呆。
這大陣方圓百丈,雖隻是一座不破符陣,但看這大陣的堅固程度及大小,非百息不足以成陣。
然而眾人一直都盯著風宇,哪裏曾感應到半點符法力量?更不見風宇身邊有什麼符陣生成,這符陣又從何而來?
“各位尊者。”風宇微笑著說,“你們沒見過的,不等於便不存在。符陣這東西,布置之時自然會驚動四周,但卻也有辦法可以悄然布置。”
“什麼辦法?”十幾個尊者都激動了起來,急著問。
別說他們,就連三位大尊者也情不自禁地盯住風宇,一臉急切。若不是身份使然,他們可能也早就如這十幾人一般激動發問了。
風宇嗬嗬地笑著,環視眾人,卻不說話。
“故弄玄虛!”王居上冷哼一聲,“在我看來,必是有高人暗中助他!”
“若真有高人助我,那得是多高的人物,才能瞞過三位大尊者的眼睛?”風宇反問。
“那你倒是說清楚,那辦法到底是什麼?”王居上逼問,“你若能說出道理,我便信你!”
“我何必用你來信?”風宇冷笑。
“你是說不出來!”王居上說。
“關鍵是我說了出來,你們也學不去。”風宇說。
“笑話!”王居上說,“不要說三位大尊者,這裏十幾位尊者,哪個不是符法天才,人中龍鳳?你這小小毛孩子的辦法,我們會學不來?”
“好,那你聽著。”風宇一笑,高聲說:“這辦法便是天生擁有特異體質,可以在心中暗布大陣,等陣成之後再以符力引動放出。簡單吧?王尊者,您學一個給我看看吧。”
“這……”
一眾人都傻了眼。
天生特異體質?
這算什麼辦法!
這辦法根本便無法學習!
天生的,天生的!這三個字,便決定了一切。人家為什麼這麼天才?因為人家生下來就是天才,你有什麼辦法可想?
“你……你這純是胡吹大氣!”王居上吹胡子瞪眼。
“那你倒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風宇冷笑著斜眼看他。
“還真無法解釋。”洪良想了想後搖了搖頭,“至少以我的見識,世間並無任何人可以如此施展符法。”
“不錯。”張螢兒亦點頭,“我這一生,也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布陣之技。除了天生異體,再無別的解釋。”
“人才,這便是人才啊!”崔生搖頭感歎,“隻是可惜,不能納入我的麾下……”
“是啊!”洪良和張螢兒都感歎了起來,望向風宇的眼中,充滿了欣賞與不甘。
這種眼神,是個人就能看懂,並非是他們覺得風宇不夠優秀而放棄了風宇,實是他們有難言的苦衷,才不得不放棄,但心裏卻是不甘的。
這是怎麼回事?
十幾個尊者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