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通稟便通稟,你當本殿的尊者是什麼?當日理萬機的大尊者們又是什麼?”那尊者冷冷說道。
“尊者大人,若真耽誤了大事,您擔待得起?”風宇冷聲質問。
他已經看出,既然這群尊者把黃爵星帶在身邊,必然是有袒護,甚至要為黃爵星出頭的意思。他雖然不知這群人哪來的膽子,竟然敢與大尊者的人作對,但卻知道必是發生了些什麼事。
“好大膽子!”黃爵星瞪起眼睛,大喝道。“風宇,你竟然敢公然頂撞尊者大人?這等無禮,這等狂妄,簡直是無法無天!”
“閉上你的狗嘴。”風宇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保住一條命,便應知道珍惜,小心一句話說錯,把命又弄丟了!”
“風宇,老夫初聞你種種惡行之事,還以為是爵星誇大,現在看來,卻是他有所保留了。”麵前尊者麵色如冰,“你初入佑民殿,還隻是一個小小的佑民使,便敢對老夫大聲呼喝,等將來你有所成就,豈不是要所有尊者也要向你下拜?”
那些尊者,一個個橫眉立目,雖未說話,但與這位尊者沆瀣一氣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黃爵星則是趾高氣昂,一副大仇將報的模樣。
“這位尊者怎麼稱呼?”風宇看著那尊者,拱手相問。
“老夫王居上。”尊者緩緩說道,“來自六大邦中的大和國。”
“原來是黃爵星的同鄉啊。”風宇笑了,不住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正是。”王居上冷冷一笑,“所以老夫自然要為爵星這孩子出頭了。風宇,我問你,你是否曾在試煉秘境之中,違反試煉規則,進入險地?”
“是。”風宇點頭,剛要再說,王居上已繼續問道:“你是否曾使用符法,將爵星及其兩位堂弟困於妖獸近處?”
“他們兩個還活著?”風宇沒答他,而是望向了黃爵星,一臉壞笑。
“他們……自然已被你所害!”黃爵星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我若不是符法精深,及時破開了你的符陣,隻怕也被那妖獸所殺!風宇,你這陰險小人,我們兄弟不過是先前與你言語上有些衝突罷了,你何苦隻因這一點小事,便要害我們性命!”
他轉向眾尊者,哭著說:“各位尊者,請為晚輩作主啊!我兄弟三人本來本本分分依規則試煉,他卻假裝受困向我等求救,我等本著俠義之心去救他,卻被這賊子誘入了陷阱之中,不得不麵對強大妖獸,結果兩個堂弟皆被害身亡,隻我一人僥幸逃脫,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啊!”
眾尊者眉頭大皺,有人指著風宇厲聲喝問:“風宇,你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什麼好說的。”風宇冷笑,“既然你們早就立意要為黃爵星出頭,我說再多也沒用。不過佑民殿終不是你們幾個尊者說了算,是非曲直,咱們到大尊者麵前理論理論吧。”
“大尊者是你想見便見的嗎?”王居上冷笑起來。“風宇,老實告訴你吧——你以為有三位大尊者爭著搶著想收你,你便身價百倍,橫行殿內無人可擋了?小賊,你已經失勢!三位大尊者在不久之前已經公開表示,對你的行徑大失所望,已然不想再納你入麾下!”
啥!?
風宇一怔。
這不可能吧?
那三位當初搶我的時候,吵天天昏地暗,差一點就直接動手打起來了,怎麼十來天不見……不,哪有十來天,剛剛不是才見過一麵?當時見麵時,也沒見他們對我橫眉立目啊?怎麼這一會兒工夫,便決定放棄我了?
見到風宇麵色變化,黃爵星不由得意起來:“風宇,你不過是依仗著能成為大尊者直屬而目空一切,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你,已經一文不值!識相的,立即跪地磕頭,再於我兩位堂弟的墳前跪上十日十夜,我便大發慈悲,賞你一具全屍,讓你死個痛快。否則……”
他冷笑著發狠:“我便讓你嚐嚐千刀萬剮的滋味。”
“我沒空和你們扯淡!”風宇搖頭,“我要見井大尊者。你們再若阻攔,耽誤了大事,可要小心井大尊者動怒!”
“拿大尊者來壓人並沒有用處。”王居上說,“秘境核心之力生變,我等輔助之下,維護符陣已然結成,此時,便要靠諸位大尊者的力量維持,六大尊者都無暇他顧,更不要說分心來與你交談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山中無老虎,你們這群猴子就稱大王了?”風宇問。
“大膽!”黃爵星瞪眼,“竟然敢公然汙辱尊者?”
“尊個屁的者!”風宇動怒咆哮,“黃爵星他們三個混賬在城外攔截應試者,搶奪推薦文書時你們何在?黃爵明和黃爵厲在客棧中耍威風強逐住客時你們何在?他們三人在街頭設陷阱誘殺我時你們何在?他們在入殿試時仗著尊者直屬的身份欺壓我時你們何在?他們在試煉秘境之中誘我進入險地,設符陣想害死我時你們何在?現在跑出來,憑著黃爵星的一麵之辭便想害我,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