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喝多了。”第三個保鏢知機地走了進來,與兩名同伴一起假意攙住王公子。
“這位公子,抱歉。”他衝著風宇一點頭,又衝妙妙一笑:“妙妙姑娘,您看到了,我家公子確實喝多了。”
王公子的臉色很難看,但他卻不是笨蛋,於是假意長笑了一聲,腳步踉蹌著大叫:“誰說我喝多了?沒有,我還要再幹三大碗!”
“抱歉。”保鏢道著歉,扶著王公子向外而去。
“慢一步。”風宇看著他們的表演,緩緩開口。
四人同時僵住,三個保鏢皺眉。
我們已經給足了你麵子,你非要翻臉嗎?我們三個雖不是你的對手,但真鬧了起來,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必緊張,我隻是有句話想對王公子說。”風宇說。
“公子有話請對我們兄弟說吧,我家公子怕已聽不進去。”一個保鏢說。
“聽不進去也要聽,否則將來有性命之憂。”風宇說。
四人同時一震,一時沉默。
“我與妙妙是朋友,朋友這東西,是一輩子的情誼。”風宇說,“也許將來有一天我人不在此城之中,但我的情誼卻將永遠留在這裏,留在妙妙的身上。”
妙妙看著他,有些動容。
“所以如果日後有什麼人,仗著自已有多大的勢,有多少錢財,便想占妙妙的便宜,便想因為曾在妙妙麵前丟過臉,而要把這張臉找回來,進而難為妙妙……”風宇看著他們,語氣變得陰森起來。
“那麼不論相隔多遠,隻要被我知道了消息,我便會自天涯海角趕來,將那人碎屍萬段。”他說。
說“碎屍萬段”這四個字,他用了符法,用了威壓。於是,這四個字便有了一種魔力,深深地種入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尤其是王公子四人,他們心中震動,身體也情不自禁地顫抖。
“自然不會。”王公子忘了裝醉,因為過度的恐懼而張口回了四個字。回過後,隻覺大羞大慚。
“告辭。”保鏢垂首,扶著他走了。
“妙妙姑娘,這……”仆役呆呆站在門外,望著那破損的門,不知如何是好。
“找人來修吧。”妙妙說。“錢由我出。”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風宇覺得很是抱歉。
“與你何幹?”妙妙笑了,“老實說,其實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不過你最後那句話,真的讓我很感動。可若有一天我需要你時,你真的會從天涯海角趕過來嗎?”
“我……盡量。”風宇說。
姑娘,我的意思明明是若有人害了你,我必會從天涯海角趕回來為你報仇,怎麼到你這裏就變成另一種意思了呢?我不敢亂應啊……
妙妙笑了。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她說。
“你說。”風宇點頭。
“若有一天我死了,並不是被別人害死,隻是老死,病死,又或者是意外摔了個跟頭就死了,你也從天涯海角趕過來送我,好嗎?”她問。
她看著風宇,目光中有一種晶瑩閃動的光彩,風宇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淚在燈光下的閃耀。
他看著她,知道她的一生是與其他女子完全不同的。此時,她閃耀著無與倫比的光彩,似乎站在山巔,似乎被無數凡塵女子欣羨,但將來,她卻難擁有普通女子的幸福。
就給她一個安慰又如何?
畢竟,我們是朋友。
於是,風宇鄭重地點了點頭。
妙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