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鎮嶽笑了:“玄雕崖的秘密有很多,你一個沒得到師父認可,沒成為師父定下的繼承人的人,怎麼可能知道?”
“崖中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華非的眼睛也有點發紅,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十殺宮宮主身上的血光,映入了他的眼。
“太多了。”厲鎮嶽一邊說,一邊走到龍闊的監牢邊,揮了揮手,那柵欄竟然便向上升起。
倚在柵欄上的荀首座倒向一邊,厲鎮嶽冰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看到他那折斷難複的腰,隻是一笑,沒有殺他。
“比如說這個。”此時他哈哈一笑,伸手拉住弟子的手,然後將他扶住,令他不倒。
“師父他太偏心了。”華非咬了咬牙。
雖然他已經得到了一切,但心中終有一點失落。那個從小將自己帶大的師父,竟然對自己如此薄情寡義,這令他感到憤怒。但同時,他知道自己在這一點上永遠也沒機會勝過師兄,不由生出一絲悵然之意。
“迂腐之人,死有餘辜。”華非眼裏流露出一抹狠色,所有的情緒終於化成了綿綿無休的恨。
“多說無益。”蓮誠門門主眼放紅光,“再送他一死便是了。”
“送我死?”厲鎮嶽大笑,突然間一揮手,一道沉重如山的大劍憑空而生,向著七人狠狠斬去。
這一劍,不知他醞釀了多久,一劍出竟然有山丘崩裂之勢,七人盡數變色,大喝聲中將已經準備好用來殺風宇三人的武技,向著那大劍迎去。
“走!”厲鎮嶽一劍出手,麵色立時變得蒼白,向著風宇等人大喝一聲,一把抱起龍闊,向著自己方才走出的那間牢房掠去。
風宇會意,拉起辛雲兒的手飛掠相隨,辛雨齋仍是寸步不落,幾人次第衝入那牢房之中,隻見牢房地麵有一道暗門,此時已經打開,露出一條黑暗的隧道。
厲鎮嶽背著龍闊飛身躍下,轉眼消失於黑暗之中。
此時,外麵才傳來一聲恐怖至極的巨響,整個監牢都跟著動蕩起來,劇烈地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快跟上!”洞中黑暗裏傳來厲鎮嶽的聲音,有些焦急,也有些虛弱。“那一劍已是我燃燒生命之力,卻也隻能拖他們片刻!”
風宇二話不說,飛身躍落,辛雲兒與辛雨齋亦先後跳入洞中。
幾人都是高手,武息運於眼中,便能勉強看清黑暗洞中的一切。而風宇更是感應力,力量外放,洞中一切便盡在他心中。
他隻是奇怪,自己先前已經用感應力探查過,為何卻沒發現這牢房中有古怪?
他疑惑地用感應力向洞中掃,卻發現神魂感應力到了那裏立時被一物彈開。
正是洞中的“門”。
他這才恍然,原來這“門”竟然是用極特殊的材料製成,竟然可以隔絕神魂感應力。不由在心裏歎:這監牢之固,果然是天下第一。
洞外,七道身影在四下縱橫的衝擊波動之中,破開煙霧飛掠而來,轉眼到了洞口,但望著那黑暗的洞,卻無人敢下。
“華崖主,這裏既然是你們玄雕崖的秘道,自然應該由你帶路了。”十殺宮宮主收起血甲,笑眯眯地看著華非。
華非的麵色變了變。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當排頭兵的命運,而且最急於殺了厲鎮嶽的人也是他。於是咬牙,於是縱身一躍。
但此時,厲鎮嶽早已帶著三人走出極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