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晶靈劍還不是屬於你的呢,你卻大呼小叫了半天,一直挑撥別人搶奪。”風宇看著他冷笑。“對了,囉嗦半天,你怎麼還不動地方?來來來,過來受老子一劍,讓老子見識見識什麼是真英雄!別空口大話,說了做不到!”
“就是,有種過去接胡兄一劍!”
“你不是挺有骨氣的嗎?怎麼連接胡兄弟一劍都不敢?”
“讓別人送死時你就英勇無比,輪到自己就蔫了嗎?”
“今日見你,我才知道什麼叫無恥小人!”
“九高峰的精英弟子,就是這副熊樣嗎?真是可笑!”
眾口鑠金,一句句奚落嘲諷,令古道麵色鐵青,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是誰如此大膽,敢汙蔑我九高峰的門人弟子?”
刹那間,一道龐大的威壓席卷而來,在場諸人,除了風宇借晶靈劍之力,挺立不動,其餘人皆情不自禁地低下身子,似乎背上被壓了一座可怕的大山。
一人自遠而來,一躍十數丈,仿佛仙人淩空飛行,轉眼之間,已到了近前。
在他身後,亦有一人,在地麵飛奔,不久之後也掠到眾人近前,立於先前那人身邊。
“石宗宇?”有人認出那後來者。
石宗宇麵帶傲色,望向風宇,冷冷一笑:“胡子歌,沒想到你果然了得,群雄角逐,最後卻被你搶到了這秘境中最了得的寶物。佩服,佩服。隻可惜,這寶物你也僅能在手中握上片刻而已。”
風宇不理他,隻打量先來那人。
那人四十多歲,不足五十,麵帶傲然之色,麵容隱約有一絲凶悍,神情冰冷,一身赤色長袍,其上雲紋流動,不是凡衣。
“這位前輩是誰呀?”風宇問。
獨孤清風和龍闊同時皺眉,叫了一聲糟糕。
古道卻是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高聲道:“胡子歌,你竟然連十殺宮大名鼎鼎的君玉青君長老也不認識?君長老,晚輩古道,是飛雪宗弟子。”
說著,拱手躬身一禮。
“晚輩神弓門郭揚,見過君長老。”
“晚輩白馬牧場程洛,見過君長老。”
“晚輩神鼎山韋絕,見過君長老。”
那三人立時跟著一起向君玉青見禮。
君玉青目光一掃,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得意之色,緩緩點頭:“名門弟子,果然是有禮數的,不似那些粗鄙之人。”
“粗鄙總比卑鄙好。”風宇毫不客氣地反擊。
眾人中有許多人想要叫好,但被那可怕的威壓籠罩,卻隻能張嘴叫不出聲來。不光是他們,就算是獨孤清風和龍闊,也沒能出聲,隻是默默點頭。
他們承受不僅是威壓,更有九高峰的規矩。君玉青畢竟是師長一輩,他們不敢隨即越禮對抗。
“我念天下魂武者不多,你練就這一身本事不易,便給你一次機會。”君玉青看著風宇,緩緩說道。“將此劍放下,之前你與小徒的紛爭,我可以既往不咎。日後你行走江湖,若遇什麼危難之事,也可報上本長老的名號,如何?”
“我就怕別人本來隻想踹我兩腳,報上你的名號之後,別人卻恨之入骨,反而想殺我了。”風宇一邊掏鼻孔一邊說。
赤裸裸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