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我山門,辱我長老,今日本座必取你狗頭!”他大吼,伸手指住風宇。
“叫了半天,你倒是過來啊。”風宇一臉不耐煩。
“且慢!”那長老卻向前一步,攔住那僧人。
他凝目看著鄒辛,冷冷一笑:“這不是秋葉居那個廢物嗎?原來是你搬了救兵來?怎麼,不是請你自家師父來此,卻弄了這麼一個狂徒?”
“將……將我師姐還來!”鄒辛鼓起勇氣大聲喝道。
“你說還便還?”長老大笑,“那姑娘長得極是標誌,我等看了都頗為動心,正打算今天晚上開一個‘無遮’大會,與這女施主一起研究一下佛法,怎麼舍得交還給你?”
他身後僧眾,立時跟著淫笑起來。
所謂“無遮大會”,原是佛門一件盛事,是五年舉辦一次的齋會,會上彼此言論無所遮蓋隱蔽,共同辨認佛法要義,與會者不分貴賤,一律平等相交,本是極正統的佛家集會。
但這長老說出來,卻是另一重淫邪之意,這個“無遮”,卻不是指精神意誌,而是指身體了。
鄒辛當然聽得明白,心中不免一驚:多虧這位壯士堅持立即衝來,否則等到晚上,豈不是萬事休矣?
“你們……你們好生無恥!”鄒辛氣得大罵。
反正是一死,他也是豁出去了,指著那長老大叫:“老禿驢,你們明明答應過,隻要我將英雄帖交給你們,你們便放了我師姐。如今收了英雄帖卻不放人,簡直是禽獸不如,說話跟放屁一樣!”
“說的好。”風宇認真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你找死。”那持鏟僧人麵色陰沉,突然間腳步一動,足下發力,竟然踩碎了一塊青磚,人呼地一聲向前衝來,手中大鏟向著鄒辛頸處鏟去。
鄒辛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可惜遠不及這僧人,躲閃不及之下,嚇得驚呼一聲閉上了眼。
但他咧著嘴等了半晌,也沒覺得脖子上有什麼感覺,睜眼一看卻嚇了一跳,隻見風宇正樂嗬嗬地站在自已旁邊,伸出兩根指頭夾在那鏟鋒利的邊緣,那鏟便懸在半空之中,任那僧人如何發力,就是紋絲不動。
“再使把勁就能奪回去了。”風宇一邊笑,一邊鼓勵對方。
“你!?”僧人連奪了幾次奪不下,也看出風宇絕非等閑之輩,心中一驚,急忙鬆手後撤。
“別跑啊。”風宇笑,“你還能跑到天邊去不成?”
兩根指頭運力,手腕輕輕一甩,那大鏟立時飛舞而去,轉成了一道烏黑的圓盤,瞬間掠過那僧人向後而去。
僧人身後,便是那長老,見那一道圓盤向著自已而來,大驚之下立時飛身躲開。
卻苦了他身後一眾惡僧,不及閃避之下,立時被圓盤掠過。
轟然一響中,圓盤撞在大殿前方柱上,深深鑲入其中時,才顯出原本大鏟的本相。
此時,最先那僧人隻覺頸間發涼,用手一摸,卻是一手鮮血。
“這……”他愕然後退,身子一晃間,腦袋立時從頸子上掉了下來,摔在地上滿地翻滾。
壯實的身軀抖了兩下,便如爛泥一般摔倒在地。
身後,一陣驚呼尖叫之聲未畢,十幾個被那大鏟圓盤掠過的僧人,卻立時身軀折斷,倒斃於地。
大殿之前,一地鮮血,仿佛地獄血海翻湧而起,滲透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