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搖頭歎氣,一副恨自已不成器的模樣。
“呂管家能有這樣的認識,我很欣慰。”風宇微笑點頭。“不過還有個問題——呂管家畢竟是精武境的高手,而我兄弟畢竟隻是個未習武的書生。我隻怕到時呂管家情不自禁運起力來,到時我兄弟反要受傷,這便不好了。”
“那……”呂管家隱約感覺事情恐怕要不對頭。
“這樣吧。”風宇一拍掌,“我先將你的武功廢了,這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你大爺的!
你奶奶的!
你全家十八代祖宗的!
呂管家終於明白,合著這大半天忙下來,都是風宇在耍著自已玩兒!
我是玩物嗎?
我是好欺負的嗎?
要殺就殺,你這麼羞辱我,老子和你拚了!
“老子和你拚了!”這一次,他終於把心裏所想的喊了出來,立時感覺全身輕鬆。
他武息狂湧,猛地撲向風宇,一道巨劍當空生成,向著風宇直直刺來。
“你不老實啊。”風宇皺眉。“口口聲聲說都是誤會,可到了這時,卻還是要向我出手。真是該死。”
一道光華四射的門戶,要半空中打開,兩丈多高的巨大身影自門中一躍而出。
閃動著金屬光澤的青岩神偶張開手掌,如同拍蒼蠅一般向著那一道巨劍拍去,長空之上,便立時有萬道光華閃耀,如同放了煙花一般。
那鋒利的長劍,就此碎得漫天飛舞。
青岩神偶一張手,便抓住了呂管家的手臂。呂管家驚恐大叫,揮起另一隻手臂打來,卻被青岩神偶以另一隻手抓住。
無數的符繩自青岩神偶身上鑽了出來,看起來如同萬道觸手。它們飛舞而來,將呂管家的四肢死死纏住,使他變得像個蛛網裏受困的小蟲。
有幾支符箭出現在青岩神偶手中,它抓著符箭,小心地向著呂管家的丹田處瞄了瞄。
“不、不、不!”呂管家嚇得尖聲大叫,拚命掙紮。
“別亂動,你看我家神偶都對不準了。”風宇皺眉責怪。
噗!
青岩神偶終於瞄準了,一下便刺穿了呂管家的丹田。氣海被破,強大的武息一泄而空,呂管家的麵色如同死灰一般,連慘叫也已經沒有力氣發出。
“來吧,小海。”風宇一笑,伸手示意。“為你們巒家報仇的時候到了。”
“多謝風宇哥!”巒海提著劍走了過來,而青岩神偶,則將呂管家送到了他的麵前。
“風宇哥讓我斬一劍,我就隻斬一劍。”巒海看著呂管家,很是認真地說。
呂管家看著他,看著這個在他眼裏本來一錢不值的普通人。
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與少年眼中如火般的希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劍光閃起,少年笨拙地舉起劍,舉得高高,再狠狠落下。
他本是個書生,根本不會使劍,也不會殺人,甚至沒有什麼力量,所以這一劍甚至沒能斬落呂管家的頭,隻是斬在他的脖子上,被肌肉卡在了那裏,鋒刃連骨頭的邊也沒碰著。
但是,這已經夠了。
呂管家沒能立刻就死,他脖子上卡著一把劍,人倒在地上,手費力地伸向那劍,終於將劍拔了出來。
劍一拔出,血就噴了出來,好在風宇有先見之明,讓青岩神偶擋在前麵。
“好險,差點濺我一身血。”他心有餘悸地嘟囔著。
呂管家用生命最後的力量望向他,死前,深覺得萬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