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侯爺出現得也太晚了。”風宇抱怨,“再慢一步,搞不好我就被那兩個家夥合力給打死了。”
“死不了。”徐重雲搖頭,“你們三人大戰之前,我得到消息,趕到時正是你殺袁方之時。我早做好準備,他們若出手,我便出手。”
“那麼早就來了怎麼不早現身?”風宇假裝生氣,“害我嚇得半死!”
“你何曾半死?”徐重雲笑了。
隨後說:“我也是想借他們的手看一看,你的極限到底在哪裏。現在看來,你這人啊,隻要逼一逼,就會有更驚人的表現。”
“以後不要這樣。”風宇鄭重表態。“不然很容易死人的!”
“好。”徐重雲點頭。
風宇隱約覺得他的回答很不走心,所以這一個“好”字真沒辦法讓他**。
薛玉一直在看風宇,老有一種人在夢裏的感覺。
我真和鼎鼎大名的風宇成了兄弟?
這麼容易?
不知不覺,閑聊中三人走出了青巒山。在山外的**上,停著一輛駟馬大車,徐重雲帶著二人上了車,不必吩咐去處,車夫便打馬向前。
車行於野,轉眼五日。
五日中,風宇喂薛玉吃了不少丹藥,薛玉的傷因此而穩定了下來。按理來說,他這傷本來應該休養數月,但全靠風宇的丹藥,卻是奇跡般地迅速康複。
依此速度,隻怕月餘,薛玉的傷便可大好。
而更重要的不是痊愈的速度,而是將來的後遺症。風宇的藥簡直就是神藥,在它們的滋養之下,薛玉的身體將來必定能恢複到未傷前的模樣,這傷便不會對將來有任何影響。
徐重雲看在眼裏,卻並不說什麼,也不問風宇這些藥材的出處。
“真是太神奇了!”薛玉卻忍不住感歎,同時心中不安:“宇弟,這些藥如此奇效,一定極是珍貴吧?”
“兄弟之間不提錢的事。”風宇一本正經地說。
“老實說,就算提,我也給不起。”薛玉笑得極是好看,如同一個大孩子。
“看你長成這副模樣,天天宇弟宇弟地叫我,別人還以為我長得多老。”風宇搖頭,“你以後直接叫我風宇得了。”
“那樣不夠親切。”徐重雲突然插嘴。
“親不親切不在稱呼。”風宇說。
“你這話倒有幾分看破紅塵的味道。”徐重雲點頭。
“我可沒想出家!”風宇擺手。
“你若是出了家,便是天下第一僧。”徐重雲認真地說。“各大寺廟都會爭著搶你的。”
“你說的‘各大寺廟’,隻怕是武道禪宗吧?”風宇咧嘴。“我這人葷得很,平生最大的誌願就是看一眼西域比基國輕紗舞什麼的。”
“那才是高僧本色。”徐重雲說。“你看,曆代凡是有點名氣的高僧,都是有些問題的——比如說知申和尚愛喝酒耍酒瘋打同門,計宮和尚喜歡吃狗肉……”
“我對這些典故可沒興趣。”風宇擺手。
“我知道你對什麼有興趣。”徐重雲說。
“什麼?”風宇問。
“白雲閣原本隻是個二流武道門派,突然之間,不但出了袁方這樣強大的弟子,竟然連門主雲空山功夫也是突飛猛進。”徐重雲看著風宇,一笑:“你一定想知道這個二流門派的秘密。”
“我也對這個有興趣。”薛玉情不自禁地插嘴。
“一起說吧。”徐重雲淡淡地笑,不再多說。
風宇和薛玉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的滿心好奇,但也均不敢再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