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風宇說。“我總不能為了規矩,便眼看著自已的朋友被無恥小人害死吧?”
“你說誰是無恥小人?”袁方皺眉,眼中隱有寒光流動。
“你。”風宇毫不留情。
“你在找死。”袁方冷笑,手一動,那隻飛遠的巨大紫劍便立時掙脫赤鳥的雙爪,盤旋飛回身邊,靜靜懸浮而立。
風宇不動,意念動。
那隻赤鳥亦飛回到自已身邊,展開雙翅麵對敵人,似乎在示威。
“你說我找死?錯了。”風宇搖頭。
“準確地說,我是來送你去死的。”他一笑。
笑容在人皮麵具上,堆積成恐怖而詭異的表情,令觀之者情不自禁地打寒戰。
台下諸人看著二人,都隱隱感覺到,這將是一場生死大戰。
也正因此,這一戰將十分精彩。
人們忍不住興奮了起來,一個個眼睛裏都充滿了期待。
觀高手之戰,是一種享受,而領悟力高者更可因此而提升自已的武學境界。如此好事,何人不喜?
隻是他們卻知道,這兩人交手,必定威力無邊,為防被波及,卻是紛紛向後退去。一時間,擂台近處已然變得極為空曠。
但也有一些人膽子極大,卻留了下來。
他們望著躺在擂台上的薛玉,望著薛玉前方與袁方對峙的風宇,心裏想著:趙安將薛玉放在身後,必是有能擋住袁方,使薛玉不至受傷的把握。
那我們還怕什麼?
袁方在冷笑。
他看著風宇,緩緩點頭:“我還怕你不肯用盡全力,現在看來,你是必全力以赴了?”
“也未必。”風宇搖頭。“對付你,隻怕還用不著動用全力。”
“狂妄!”袁方厲喝。
“沒有本事還張揚那叫狂妄,有本事再張揚,那叫自信。”風宇傲然而語。
“但願一會兒將死之時,你還能這麼自信。”袁方說。
“你將死時,我為何反而不自信?”風宇反問。
“我不想與你多說什麼了。”袁方轉向高台,一抱拳:“大人,我們是否可以開戰。”
“點到為止。”何奇一笑。
“遵命!”袁方躬身一禮,轉身麵對風宇。
“我要你死!”他冷冷開口。
“你要?”風宇笑了。
“你算老幾,要誰死便死?”
他輕哼一聲,眼中迷離之光一閃,身後的赤鳥立時長嘯一聲,飛掠向前。
此招,名為酒瞳赤鳥,亦是酒神陰陽眼中一招絕殺,威力驚人,與那醉氣劍不相上下。
赤鳥飛翔,帶起道道紅光,如同一片火雲般向著袁方掠去。雙爪未到,一片片令人迷醉的酒氣先至。
袁方皺眉冷哼,紫色大劍立時揚起。
道道紫氣飛掠而出,如同一片紫色的天空,疾掠向前,將重重酒氣衝散。
紫劍破空,徑直斬向赤鳥。
赤鳥雖大,但靈活無比,當空一個盤旋,便躲開大劍一斬,張開雙爪向著袁方抓了過去。
紫劍不停,不見回援之意,卻猛地向著風宇直刺了過去。
那架勢,便似袁方想搏個兩敗俱傷一般。
風宇不動,靜靜等等大劍接近,才突然一揚手。
道道醉氣湧動,轉眼化成了那一道若霧的醉氣劍,迎著紫氣大劍斬了過去,兩劍在空中一撞,竟然合而為一,劇烈顫抖之中,同時化成了武息消散開來。